南晚月猛地一愣,心裡暗道:這怎麼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她趕忙解釋道:“哈哈...真是巧,我跟大人的妹妹竟然同名。”
南君逸溫和地說道:“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格外的熟悉,眼角眉梢飛揚的樣子,就像是母親年輕的時候。”
南晚月趕忙擺了擺手,道:“大人,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你妹妹,我只是一個農家女。”
南君逸淺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見你嗎?”
她搖了搖頭,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當日在清水村,很多強盜身上都有樹枝削尖製成的利箭,而那箭矢,就跟周知縣身上的一致,你可知道,殺害朝廷命官,是什麼樣的罪名?”他輕笑道。
當時情況緊急,南晚月根本就沒想到這些,她救人心切,沒有那麼多鐵質的箭矢,只好採用木質的,沒想到因此露了馬腳。
南君逸觀察著她的表情,繼續說道:“本來像災銀被劫這樣的事情,原本是不用我來的,但是自從妹妹離開京都,我便一直在找她的下落,最後得到訊息,她在清河縣這一帶,所以我才主動請命,成為巡撫前來這裡調查災銀丟失的事情。”
南晚月想了想,當即說道:“那災銀是周知縣勾結劫匪盜走的,我無意中知道了這件事,所以為民除害,才殺了周知縣。”
看到她這機靈的樣子,南君逸寵溺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周知縣跟劫匪勾結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不論什麼原因,殺害朝廷命官就是大罪。”
南晚月自知被他拿捏到了把柄,於是放低聲音說道:“大人來這裡不是想找妹妹的嘛,小女子一定竭盡全力幫大人找到您的妹妹。”
南君逸有些狐疑,問道:“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南晚月想了想,好像被撿回江家之前的事情,她都完全不記得了。
“大人的妹妹,身上有什麼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嗎?”她開口問道。
南君逸當即答道:“有一塊玉佩,那是母親給我們的,我們一人一塊,還有就是她身上有一隻小鳳凰的胎記。”
聽到這,南晚月鬆了一口氣,道:“那大人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我既沒有什麼玉佩,身上也沒有什麼小鳳凰胎記。”
南君逸輕聲笑道:“我還沒說那小鳳凰的胎記在哪裡呢。”
南晚月聽後有些尷尬,心中不禁狐疑道:那什麼小鳳凰胎記,不會是在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所以自己沒看到吧?
南君逸很快就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那小鳳凰胎記在妹妹的後背,你要是沒見到,也實屬正常。”
南晚月想了想,自己確實沒有觀察過自己的後背。
看到南君逸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她當即叫道:“喂,大人,你不會叫我在這裡脫了衣服給你證明吧?”
南君逸被她這大膽發言給嚇到了,趕忙解釋道:“你說什麼呢!當然不是,我這次來,帶了當年妹妹的接生婆,她一看就知道是不是我妹妹。”
南晚月還是想推脫,她並不想當什麼大家閨秀,只想在這個小地方發家致富,然後過完後半輩子。
彷彿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南君逸當即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我們就來說說周知縣是怎麼死的吧。”
南晚月瞬間語塞了,她真沒想到這個儀表堂堂的大人,竟然是一個喜歡抓人小辮子的人。
她擺了擺手,討價還價:“如果我驗明正身了,那無論我是不是大人的妹妹,都請大人忘了周知縣的死因,這樣的話,小女念及大人尋找妹妹的辛苦,自然會配合的。”
南君逸輕笑出聲,然後爽快地答應了,隨後便示意尹嬤嬤帶南晚月到房間裡驗明正身。
尹嬤嬤在看到南晚月的那一刻,瞬間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恢復了神情,她很想告訴南君逸,不用驗了,這就是公主朝思暮想多年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