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太擔心,如果不是什麼無解之毒的話,我應該是有辦法解的,”顧君澤道,“就算是無解之毒,想必我姐姐也有辦法。”
聽到這話,裴東坡有些不高興的輕哼一聲:“她會管那臭小子的死活嗎?”
“您別這麼說,姐姐一直是將裴公子當成朋友的,她如果知道裴公子受了重傷,也肯定會擔心的。”顧君澤道。
馬車跑得飛快,到了裴家的時候,顧君澤甚至都有些想吐了,但他也知道中毒的事情不能耽擱,便飛快跳下馬車,在裴東坡的帶領下,飛快地來到了一個院子。
裴東坡帶著顧君澤走進去,推開了一扇大門,裡面瞬間傳出一股濃重的藥味,裴夫人正站在旁邊抹淚,轉頭看見顧君澤來了,頓時激動起來。
“小神醫,你趕快給我兒子看看,他這幾日瞧著是越發不好了!”
顧君澤點了點頭,連忙走到床邊,發現床上裴沐修的臉色確實很差,他又把了脈,看了一下裴沐修身上的傷口,此刻傷口其實已經被處理過,但周圍還是一片烏黑,看起來箭上的毒性確實不清。
“那隻箭可還在?”顧君澤問。
“在的在的,”旁邊的阿福連忙道,“但是之前那幾位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拿來給我看看吧。”顧君澤道。
阿福連忙去將那支箭拿了過來,因為上面殘留著毒素,害怕貿然處理會將上面的毒素給清除掉,因此這劍上還有裴沐修的血液,顧君澤輕輕的刮下一點血液,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心中便有數了。
“好在我師父之前確實給我專門講過各種毒,眼下裴公子中的這種毒並不是無解的。”
聽見這話,這一屋子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裴夫人更是渾身一軟,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這可真是太好了?”
顧君澤立馬寫下一張藥方,遞給阿福,道:“這副藥是吃的。”
接著他又很快寫下另外一張藥方:“這個是買來給裴公子藥浴的。”
“還要藥浴?”裴東坡很是詫異地道。
“裴公子中毒已經幾天了,我也擔心再不及時處理這毒會入肺腑,所以必須得雙管齊下,才能最快的將他體內的毒素給催逼出來。”顧君澤道,“還請儘快將這些藥材取來。”
“好,阿福,你趕快去,就去離咱家最近的一家醫館拿藥。”
阿福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拿著兩張藥方跑了出去。
顧君澤看了一眼旁邊垂淚的裴夫人,出聲安慰道:“裴夫人,您別太擔心,這毒很快就能解了,我看裴公子身上只有這一處箭傷,等毒解了以後,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唉,以後我可是再也不會讓他再出去行商了,那天他被抬著回來的時候,可真是把我嚇慘了,要是我這兒子出了什麼事情,我恐怕也活不了了。”裴夫人道。
“你說什麼呢?不吉利!”旁邊的裴東坡道,“咱兒子肯定會沒事的,這不都已經去拿藥了嗎?”
阿福很快就拿著兩副藥回來了,而在阿福離開的時候,顧君澤已經吩咐了讓人去燒水,所以在藥拿回來的時候,顧君澤便立馬將一副藥泡進了旁邊的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