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唐梓顏他們露出了笑容,而旁邊便有人忍不住撇了撇嘴:“口氣真大啊,還都在意料之中?真以為鄉試有多簡單啊。”
“哈哈哈,不知為何,聽他這樣說,我反倒放下了心,前面兩次考完以後,我那侄子可是同我說了,題目都很難,就算答的順利,都不能在第二天下午就交卷,他啊,肯定是答不出來,這是在嘴硬呢。”
“可惜了,模樣生的這麼好,人卻不行。”
“年紀還小嘛,喜歡爭強好勝也正常,只不過考試的事情可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
唐梓顏本來滿面笑容,聽見這些人的議論以後,臉色漸漸沉下來了,考試之前她不同這些議論的人計較,是因為不想打擾到顧承宇的考試狀態,但眼下顧承宇既然已經考完了,她可不會再任由這些人胡說了。
“承宇,這幾次你每次交完卷出來,這些人都會這樣說你嗎?”
“我未曾在意,”顧承宇道,“也許說了,但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哎喲,這話說的,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啊!”旁邊有一人忍不住嗆聲道。
唐梓顏看向說話那人,冷冷的道:“瞧你說這話,想必你家那位考試的是什麼人物了?”
“哼,我侄子可是蘇州有名的才子!”那人回答道。
“才子啊?”唐梓顏眨了眨眼,“那想必你對他這次考試很有信心了?”
“那當然,我侄子這次必定會考中舉人!”
“說話誰不會說啊,”唐梓顏道,“一切還不是要以最終的成績說話。”
“我還想說呢,他提前交卷又能怎樣,只有答不出來的人才會那麼早就交卷,等成績出來,你們可別抱著哭啊!”那人不甘示弱的道。
唐梓顏氣笑了,正準備回擊,顧承宇拉了拉她的胳膊:“姐姐,別說了。”
那人見狀,更是得意起來:“心虛了啊?”
顧承宇淡淡的看向對方,道:“昨日我曾見過你同你那位侄子說話,你想必不知道,第二場考試入場搜身的時候,他似乎想混水摸魚呢,被先生訓斥了一通。”
看著對面這人瞬間黑透的臉色,顧承宇不緊不慢的繼續道:“若不是先生仁慈,怎會放他繼續考試?一個心術不正,想要在考試中使手段的人,又能有多好的成績呢?”
“你……你胡說!我侄子不會幹這種事!你就是心虛了,害怕我侄子考得比你好!”
“害怕?”顧承宇似笑非笑道:“如今既已考完,總有放榜那天,不如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是誰該害怕吧。”
他說完這話以後,淡淡的看了一眼其他看熱鬧的人,很奇怪,他明明年紀不大,這一眼看過去時,卻很有威懾力,附近的人瞬間安靜了不少。
十四歲的顧承宇,已經能看出些今後作為權臣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