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有意針對白顏卿,白顏卿絲毫不介意,她哪裡就會被任氏給嚇到?只怕是如今,任氏要被自己這個孫女給嚇到!
「姐姐,咱們要不,將這藥丸化於水,給祖母‘喂"下去!」
白顏卿提高了聲量,有意說給任氏聽。
賴碧芝瞭然,接過白顏卿手裡的藥丸,就要去端水。見狀,任氏急了,她可不想再被白顏卿強灌湯藥了,那也太難受了!
任氏因為中風,說話也不利索了,只見她嘴巴微張,咿咿呀呀地叫著,因口齒不清,旁人自然是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但白顏卿,可是看出來任氏是什麼意思了!
「祖母想說什麼?可是不想吃這藥丸?若是的話,您就眨眨眼!若不是,你就睜著眼!」
白顏卿捏著藥瓶,在任氏眼前晃悠了幾下,任氏睜大眼睛,眼珠子隨著白顏卿的手,左左右右地轉動著。
「祖母既然肯吃藥!那咱們,也不必費那功夫將藥丸化開了!」
白顏卿朝賴碧芝擠了擠眼,而後掏出一粒藥丸,捏至雙指尖。見狀,任氏立馬乖乖地微張開嘴,待白顏卿將藥丸放到她口中,賴碧芝又適時地端上一碗溫水,任氏就著溫水,就這樣將藥丸嚥了下去。
白顏卿同賴碧芝這一來一去的配合,將任氏治的服服帖帖的。一覺醒來的白芙蓉,聽聞任氏肯張嘴吃藥了,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白芙蓉哄了任氏一夜,任氏都不肯喝藥,現在白顏卿同賴碧芝不過是看顧了任氏一個時辰不到,她便肯乖乖服藥,叫人怎能不高興?
晌午的時候,白景軒也自宮內回來了。當他匆匆趕到任氏院中的時候,任氏已經喝過藥躺下睡著了。
「父親,皇上怎麼說?」
將周圍的人,都遣散乾淨了,白顏卿方才迫不及待地開口問白景軒道。
「你的法子,可行!」
白景軒緊鎖了幾天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
見四下無人,白景軒連忙將今日上朝時所發生的一切,皆悉數說予自己女兒聽。
早上,白景軒下朝後,當著眾大臣的面,跪在金鑾殿外,大聲呼喊,求皇上做主!
為了顯得更真實些,白景軒自然是要吃些苦頭的,他磕的腦袋都紅腫了,那老皇帝,才堪堪兒移步至其跟前兒!
瞧皇帝那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白景軒就知道,那賴飛燕,昨兒一宿,肯定沒少給皇帝吹枕邊風,不然今日,皇帝不可能這麼平靜!
可白景軒是誰?縱橫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豈能隨隨便便的,就吃了賴飛燕那小妮子的癟?
只要白景軒聲音夠響亮,就不怕引不來那些看熱鬧的人!
有眼尖耳靈者,瞥見白景軒同皇帝對峙,自然不想放過這精彩的一幕!於是乎,一傳十,十傳百,沒多久,那些下朝走遠的大臣們,便又去而復返,紛紛站至不遠處觀戲,美其名曰:擔心龍體。
見人到的差不多了,白景軒方才「哭訴」著,將麗嬪娘娘三天兩頭去白家鬧,導致其將自個兒母親氣到吐血病重一事,告知皇上!
那聲淚俱下的畫面,聞者皆動容。
畢竟在場的眾人,誰不是娘生爹養的?自個兒母親被皇帝的寵妾,逼至如此,誰聽著不憤怒?
一時間,金鑾殿外眾人,議論紛紛。
賴飛燕憑空而降,短短數日由一普通舞姬,一躍成為皇帝的寵妾,這本就影響到後宮大部分女人的利益!
自古前朝後宮,本就是相生相息,相互依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後宮那些女人的利益受到了威脅,她們的母族,自然也會受到影響的!因此,這個憑空出現的麗嬪娘娘,專寵多日,惹了多少人眼紅,旁人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