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坐到主人的位置上,審判一樣的口吻說:“你收刮民脂民膏,揹著老婆在外面養女人,還跟外面的土匪勾結,有什麼顏面做縣老爺。”
縣老爺一隻手摸著眼淚,老孃們似的嗚嗚嗚的哭了。哭了好一會,對凌雲又是磕頭又是哀求。讓他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能丟了官位,那跟殺了他沒兩樣。
還說他是上級直接任命,沒有上級的批文,不敢擅自離職。他像個怨婦,嚶嚶嚶的哭著求著,說著各種各樣的藉口。
這時,馬成摟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女人跟官老爺對視了一眼,官老爺驚訝道:“怎麼是你!”
女人委屈的快哭了,求救的眼神,利劍一樣刺在他身上。
還沒等官老爺說什麼,他的胖老婆先衝了出來,要揍女人,嘴裡不停地罵:“好你個賤人!”
女人躲在馬成身後,馬成推開了胖女人,道:“現在,她是我的女人,跟你們家沒有關係了。對麼,官老爺?”
官老爺無奈的點點頭,他的胖老婆怒不可遏。藉著瘋勁兒,撒起了潑,怒罵凌雲,憑什麼搶官位。
凌雲給張鵬使了個眼色。
這個又高又壯的大漢橫在她面前,嚇得她不敢再說話,乖乖躲到一灘爛泥似的官老爺身後。
鬧劇該收場了,凌雲道:“這個官你別做了,我來做。這個縣城,從此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說完,甩著袖子跟兄弟們走了出去。張鵬和王圖拉著官老爺,讓他去縣衙裡做宣告。除了馬成帶走一個女人,他們什麼也沒拿。
一路上,王圖到處宣揚,北凌王要來做縣老爺。縣城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丟下手裡的事,全都趕了過去。他們想看看,傳得跟神一樣的北凌王,到底是什麼樣子。
誰都沒想到,是個稚嫩的年輕人。
官老爺被迫宣告讓位,垂著雙臂走出縣衙。沒有了官位,沒有了外面養的女人,失魂落魄。
剛出縣衙,百姓知道他不幹了,不再是耀武揚威的縣老爺,拿起手中的東西,瘋狂的打。他們被欺壓得太久,心中的怨氣和恨意,終於有機會發洩。
沒有任何人組織張羅,得知北凌王做了縣老爺,百姓們自發的開始了慶祝。一連慶祝了三天,熱鬧的場面,堪比過年。
凌雲坐在縣老爺大位,摸著大椅,感慨萬千。
他是什麼?不過一切乞丐而已。區區一個乞丐,沒有正式的上級任命,就這麼趕走了前任,自己當上了縣老爺,成為一方父母。
他有什麼?顯赫的家族背景跟他不沾邊,大批的財寶一分沒用上,只是假借了一個威名而已。
什麼是威名?威名就是實力,就是強者。
他想起了都家老爺的話,這個世界,是強者才能生存的世界。
此時此刻,他深深感到了這句話的正確。
閉上眼睛,聽著外面的熱鬧與快樂,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成就感。
這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芳香。聞不出來是什麼香味,只感覺神魂顛倒,很是享受。睜開眼睛,香氣的源頭,一個女人正朝他走來。
她邁著貓步,腳步輕盈無聲。半透明的紅紗裙下,雪白的腿比拿月光還要皎潔。往上看,纖細的腰段,快要支撐不起她的雙峰。微微凌亂的頭髮,沾著剛剛洗過的水滴。一抹紅唇,彰顯她的熱烈。
這就是前任官老爺在外面養的女人。
這就是馬成來一次睡一次的女人。
怪不得別人,只怪太誘惑。
她走到凌雲面前,坐在椅子扶手上,纖細的手在手背上輕柔的滑著,道:“老爺。”
僅僅兩個字,就能讓一個男人把控不住自己。她的聲音,是那麼的酥;她的語調,是那麼的柔。還沒觸碰到她,已經被捲進了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