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振業,令爵這次若真是找到了當年的那個女孩子,會不會影響到他和翠煙丫頭……好不容易才互相有了愛意的感情呢?」
沈月華越是說到後面,越是面顯擔憂的神色。
君振業一見妻子此狀,連忙微笑著溫言安撫她:「月華,你就別這麼擔憂啦!你我都深知令爵,是一個聰明睿智、謹言慎行、極有分寸的人。
放心吧!他對翠煙的感情,已經是非常之深的了,他即使是找到了當年的那個女孩子,也不會受到影響的。」
沈月華想了想之後,終於微微一笑,點頭認同。「嗯……也是呵!振業,你說得對!」
不一會兒,她苦笑了一下又搖搖頭,再看向丈夫幽幽的說道:「可能是因為……亦龍最近又獨自一人去了外地遊歷,鶯芝也時常外出,老去參加這樣那樣的聚會、酒會、舞會什麼的。
至於亦鳳嘛!若無特別的要事,她必然是從不回這個家的!令臣,他也是老與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待在一起,又成天不著家的!
偌大的一個家……卻總是如此這般的冷清、悽然,讓我難免就有一些傷感情緒而生,就會偶爾胡思亂想一下。」
妻子的所言,讓君振業格外的理解。於是他點點頭,輕輕攬上沈月華的肩膀,柔聲細語的說著:「月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以你的所想所憂!
但是亦龍、亦鳳的情況……我們身為父母的,已經盡心盡力就好!他們的人生選擇、他們的人生路程,就隨他們自己去承擔、去行走便是!」
沈月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嘆息起來:「唉……是啊!我們也唯當如此了!」
君振業拍拍妻子的肩膀,喃喃的又道:「至於,至於那對母子倆……」
說到這裡時,他只要一想到他一直厭憎的榮鶯芝、君令臣二人,便當即情難自控的面色一寒、雙目一凜,聲音也當即冷了好幾個度。
「他們母子倆,我說句月華你不愛聽的話……若是他們一直不回「逸仙居」這個家來,我君振業還會更開心一些!也說不準亦龍會少去外地遊歷一些,亦鳳也會願意偶爾回這個家來住一些!」
沈月華聽後稍怔片刻,再次看向只要一提及鶯芝母子倆,就必會動氣的丈夫,想想他剛才的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的一雙子女對這座大宅邸的冷情態度,除了因為鶯芝、令臣的原因,多少還是有些介意她當初竭力助那對母子倆,名正言順的進了君家的大門不說,還住進了這座「逸仙居」、入了族譜。
而她這些年來,也越來越看不懂好閨蜜的愛女鶯芝這個人了。
尤其是每每一想到前兒媳鳳溪那張被鶯芝扎滿了針眼的相片,她的心就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另外,作為曾經的大歌星的鶯芝,外出交際應酬的事情向來頗多,近期更是頻繁了一些。
有一兩次,她甚至是還覺得鶯芝有點神秘古怪的行徑。可是當她一問及時,又被鶯芝解釋得合情合理。
倒變成了好像是她這個老太婆,突然間犯了疑心病似的。可是,她還是總覺得有些不大踏實的感覺存在,就比如……
正當沈月華如此思索著的時候,眼見妻子沉默不語了好一陣的君振業,以為他的話讓她難受了,便趕緊溫言解釋道:「月華,也許我說的話……確實讓你聽起來有些難受!但是我所說的……」
可是還不待他說完,卻被沈月華出聲阻止了他的繼續。
「不!振業,你的話是很有道理的!我曾經為了鶯芝和令臣,而一意孤行做過的那些事情,的確是傷害了我最親最愛的人!還把這個家,也變成了……」
君振業一見妻子又開始了一味自責的模式
,就連忙打斷了她、也扯開了話題。
「月華,都過去了!你也別再去想這些,讓自己心情不好。這樣吧!再過兩天,我們就約上鴻樾一起出來練練太極、喝喝茶、聊聊天!」
沈月華自是明白丈夫的一番用意、也心領了其意,便即刻微笑著點頭應道:「好啊振業!呵呵呵……到時,我們倆又可以在鴻樾面前,替我們家令爵多多的美言幾句了呵!你說對不對?」
君振業點點頭,朗聲笑答:「哈哈哈!那是那是!必須的啊!」
*
這一天上午,禪音市市區,新城區這邊。
君令爵在「君揚國際」集團禪音市分公司,視察了相應的工作之後,便高冷清峻的暫時表態一切尚可。
這!也讓管理這個分公司的經理,稍微鬆了一口氣。每次這位全才的高冷總裁一來視察工作時,他總有一種面聖的緊張感。
雖說今天是國慶節長假裡的最後一天,但這個經理,在昨晚就臨時接到了總裁特助方子逍的來電說總裁本尊已經在禪音市,今天一早就會來分公司視察工作。
他們的總裁,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也是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這個經理,管理禪音市這裡的分公司已經有一年多,也去楠樾市集團總部開過會議的,當然清楚的知道:他們總裁深不可測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