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捋了捋鬢邊的銀髮,訕訕一笑。
「呃……振業啊!終歸還是一家人,同在一屋簷下!我們兩個老的吃的菜品,跟他們年輕一些的畢竟不一樣嘛!而且,我也沒有操什麼心呀!」
君振業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眼神淡然的掃了妻子一眼。
他也不好再作聲說她什麼了,以免弄得來他們都不高興、晚飯也吃不好。
接著,他端起大茶盤上的那杯老班章普洱茶,幽幽地喝著。
沈月華見丈夫多少還有一些不快,正想再解釋一下的。突然,她就看到管家阿陸,正拿著一個牛皮紙質的檔案袋匆匆進來了。
她,也就沒再出聲。
管家阿陸一邊疾步走向沙發這邊來,一邊急聲向二老彙報著情況。
「老先生、老夫人,打理大庭院衛生的阿餘講剛才她在鐵藝大門那裡搞清潔時,有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說是有人託他把這個檔案袋……
一定要交給這座大宅邸裡面的兩位老主人!小夥子在臨走時,還再三交代阿餘一定只能交給兩位老主人看,不能交給其他任何人的!」
說完,他連忙用雙手託著檔案袋,站在了沈月華與君振業的面前。
此刻。
這對老夫妻不由得很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當然也都是一副非常訝然的神情。
「阿陸!給我吧!」
接著,便由君振業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淡淡的吩咐了阿陸。
「誒!好的!老先生,給您!」
阿陸恭敬的應著,雙手就將檔案袋偏移向了君振業的這邊來。
君振業連忙從阿陸手上接過了那個檔案袋,再解了開牛皮紙質檔案袋上的白色套繩。
沈月華見丈夫在處理著,也就先忍下心中疑惑、沒有去關注,便端起了茶杯、品著香茶。
可當君振業從檔案袋裡取岀來了一沓高畫質照片,又看到了第一張照片時,當即就怔住了。
隨著他一張張照片的翻看了下去,他的雙眼瞪了又瞪,臉上更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等他看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下、附帶著的一張字條時……
他的整張臉,就已經黑完了!
而站在他身後的管家阿陸,也是如同剛被雷劈了似的驚魂未定。
剛喝好一杯熱茶、放下茶杯的沈月華,側過頭來一看到丈夫黑著一張臉、牙齒也咬得‘咯咯咯的響。
丈夫身後的阿陸,也是一副見了鬼似的模樣,她也顧不上先去看丈夫手上的東西,就連忙關切的急聲問他。
「振業!你、你這是怎……怎麼啦?」
君振業這一聽,倏地一轉頭、雙目怒瞪著妻子。
他輕顫著的右手,揚了揚手中的照片和字條,聲音也都顫抖了起來的呼喝著。
「我怎麼啦?我怎麼啦?你自己看看……你幾十年來一直當親生女兒般的寵愛著、寶貝著的你那個所謂的好姐妹……
臨終前託付給你的女兒,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這麼一個骯髒下流、厚顏無恥的東西,卻被你當年費盡心思……
弄進了我們君家來!可她……可她卻原來一直都在禍害和玷汙著君家!姓榮的她竟然……竟然和宮家的人……哼!」
冷哼著的同時,他就將手上的那些東西,‘啪啦一聲全甩在了沈月華的身上。
緊接著,他猛地一起身,氣沖沖地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老先生!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