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亡妻拼命生下的兒子被苛責虐待……
風南書沒敢再仔細想下去,光是隨便聽幾句,他就能從楊柳村的村民口中聽到關於風民生的不幸。
而這一切不幸的源頭,來自他,他沒有遵守亡妻的遺言,沒有保護好他,讓惡僕有機可乘。
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遠遠的就看到了風民生忙碌的身影。
他正在給百姓們熬煮湯藥,看起來是那麼的認真。
那張側臉,除了和他自己有三分相似以外,其實更像的,還是他亡故的髮妻。
百種滋味湧上心頭。
一時之間,不覺得看呆了。
“風大人可有事?”
風民生的餘光早就看到了風南書,看風南書一直不說話,就遠遠的打了一個招呼。
親生不親生的先不說,風民生之前和風南書的相處還是很不錯的,這個人一身忠骨都是為了百姓。
他很欣賞這樣的人。
“我,我過來看看湯藥熬製好了沒有,我抬去給城中的百姓喝。”
風南書隨手提起來了一個擺在地上的空木桶,朝著風民生走了過去。
“還得再一盞茶的功夫,大人請稍等。”
風民生把手中的藥片扔到了大鍋裡,拿著鍋鏟攪動了起來。
讓藥片充分的融合。
“民生小兄弟今年多大了?”
風南書突然開口詢問。
風民生攪動藥湯的手指微微頓了頓,
“三十又六。”
“不知是否出生在臘月?”
風民生剛一開口,風南書的追問就問出來了。
“是。”
風民生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心裡清楚,風南書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只不過還沒有確定。
他是在為死去的原身風民生可惜,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他和閨女穿越過來了,恐怕風南書的親生骨肉,早就被風家老宅的人吞噬殆盡了。
“真……巧,我家兒子正年也是和你一樣的年歲。”
風南書看著大鍋中漆黑的藥湯,只覺得藥湯太過於苦澀,湧入鼻腔之中,整個肺腑都是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