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駙馬李晨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
多年以來偽裝的和諧,琴瑟和鳴瞬間被打破。
他向來高大的身軀塌陷了一些,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彷彿第一次才認清楚眼前這個枕邊人。
那個端莊大氣,從來都不會發火,一直溫柔的長公主,似乎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也許,長公主一直這樣,只是他從前一直沒有看到。
“本宮說,真是可惜了,那位被燒死的繡娘,還是本宮和駙馬你曾經的一位故人,你猜……她會是誰?”
長公主明慧朝著駙馬李晨風走了一步,眼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悲憫,眼神也異常堅定了起來。
她,乃皇朝長公主。
身上自有自己的責任。
但,她也絕對不是那種可以一直被矇在鼓裡,裝瘋賣傻,忍氣吞聲的形象。
她可以為了皇朝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但她絕對不允許,她的駙馬心裡還裝著別人。
呵,十幾年的時間都過來了,她的駙馬裝的太像了,她都差點被糊弄了過去。
“她,是無辜的。”
駙馬李晨風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
那裡疼的厲害。
當年和長公主奉旨成婚的時候,從來沒有一個人問他,問他是否心儀長公主。
一個人都沒有。
他也曾試圖反抗過。
後果卻是心上人被迫遠離京城,遠去江南,他清楚的知道,再糾纏下去,就會陰陽分隔。
他只能裝,裝著喜歡上了長公主明慧,這一裝就是十幾年。
有的時候,他都快分不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是過去的幻想了。
他也會把長公主明慧當成那個曾經溫柔的女子,這會讓他的內心不會那麼的無助。
只是,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一點幻想也沒有給他留。
“本宮乃是皇朝公主,唯一的公主,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是否無辜,這個重要麼?”
長公主明慧輕輕的笑了笑,手指捏了一方手帕擦了擦剛剛匆匆落下了那顆眼淚。
臉上又恢復成從前的模樣,就連眼睛也沒有紅半分。
“長公主殿下,微臣身體不適,請允許微臣先告退。”
駙馬李晨風面如死灰,朝著長公主明慧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沒等長公主明慧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