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鑰看著腳下的血海，眸子閃了閃，很快就恢復清明。
她看向沈沐風，有些呆滯：“你說，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沈沐風搖了搖頭，對上帝鑰的眼睛。那雙眼睛很漂亮，但是深處卻被痛苦糾纏。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不是也一直在為自己沒有下死手而導致風劍總全滅而自責嗎？”
帝鑰沒有說話，她是想留著柳霸天的命，想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
但是一想到這麼多年在柳霸天手上死去的人，她就忍不住想要殺了他。
惡龍谷的弟子，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他們欺壓周圍的百姓，甚至連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也不放過。這些人，該死！
沈沐風站在帝鑰身邊，皺著眉看著越來越多的紅色能量湧入帝鑰的身體裡。
他不由得問道：“鑰鑰，你的身體沒有感受到別的什麼嗎？”
帝鑰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沈沐風：“沒有啊，我覺得一切正常。”
沈沐風依舊皺著眉，從殺了柳霸天開始，帝鑰身邊一直都有殺戮能源。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通靈大陸會有這麼多的殺戮能源？
看著還在往帝鑰體內湧去的殺戮能源，這個量，已經達到了快要接受殺戮之神傳承的量了。
他沉聲道：“鑰鑰，你要不看看自己的身體裡面有沒有多什麼東西？”
帝鑰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探向自己的丹田。
丹田內，除了緩緩流動的靈力，獸神能源之外，還多了一個紅色的小球。
這個小球在丹田內不斷的旋轉著，奇怪的是，還有鋪天蓋地的能量湧進來充盈著這個小球。
這個小球身上散發的，是和當時帝鑰看見陌逸軒的時候，是一樣的氣息。
暴虐的，冰冷的，殺戮之氣。
帝鑰一愣，這玩意是什麼時候到她的身體裡的？
看這和獸神能源極高相似度的小球，帝鑰的心裡也是隱隱有了一陣猜測。
這玩意……不會是殺戮能源吧……？
似乎是看到帝鑰的表情不太好，沈沐風先一步坐實了帝鑰的想法。
“你猜的不錯，這就是殺戮能源。”
帝鑰一臉懵，她跟殺戮之神可是半點不沾邊，沒有到哪哪死人的情況啊，殺戮能源為什麼能找到她？
“我不是已經接受獸神傳承了嗎？這殺戮能源為什麼還要找上我？”
沈沐風也是無奈的說：“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你在地下交易所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給了你什麼奇怪的東西？”
帝鑰想了想，喃喃道：“沒有啊，我就見了殺戮之神陌逸軒還有他的僕人，無面女。”
沈沐風一聽到無面女的名字，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在地獄裡多少也聽到過地下交易所的事，加上帝鑰那段時間正好也在地下交易所，所以他格外上心。
這個無面女，似乎是被殺戮之神從外面救回去的，是地下交易所唯一特殊的存在。
畢竟，殺戮之神掌管殺戮，到哪裡，哪裡都是暴虐死亡，根本不會有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