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忍冬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那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粗暴的推開那人的手,眉頭一擰,開始發飆。
“不是,你什麼意思?不是你說的讓我帶你們先跑嗎?怎麼現在全部都成了我說的了?”
那人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詫異道:“首長,這什麼時候成了我提出來的了?不是你說要帶大家離開的嗎?”
說著,那人竟是悽悽慘慘的靠近沈沐風,妄圖得到沈沐風的同情。
但是沈沐風是什麼人?加上他本身就知道事情的原委,神色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那人看到沈沐風的神色冷了下來,還以為是沈沐風正在為木忍冬的事情生氣呢,嘴角不由得掛上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只要沈沐風乾掉了木忍冬,那他就是野蠻部落的首領了!
可他還沒笑多久,就感覺身體裡面的血肉不斷的擠壓,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沐風,話還沒說出口,就“噗”的一聲變成了血霧。
鮮血頓時濺到了木忍冬的臉上,衣服上。他猛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鮮血的溫熱,還有淡淡的腥味,接著,不受控制的到一旁乾嘔起來。
沈沐風走到木忍冬的旁邊,嗤笑道:“怎麼,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
木忍冬乾嘔了一會,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有些困難的看向沈沐風,問道:“為什麼?”
沈沐風淡淡的說:“沒有為什麼,非我族類,雖遠必誅。他都已經存了害你的心思,你不殺他,留著等他殺你?”
木忍冬覺得沈沐風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心中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處理方式,還是覺得有些噁心,想盡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丟掉,再好好的洗個澡。
“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呀。”
沈沐風冷哼一聲:“那剛剛變成血霧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了。”
木忍冬似乎是抓錯了重點,問道:“那你為什麼不信他的話?”
沈沐風有些無語,難道這傢伙真的以為他就那麼睡了,對周圍一點警惕都沒有嗎?他旁邊可是帝鑰,容不得一點岔子。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了,要不是想讓木忍冬為帝鑰效力,他才不會貿然出手。
木忍冬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尤其是那些之前想要換一個首領的人,現在也慌了。
他們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就連手心也完全被汗水浸溼,生怕沈沐風發現了跟剛才那人一樣懷有不臣之心的他們。
然後,也像那人一樣,瞬間變成一團血霧。
沈沐風可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管他們。他抱起帝鑰,就要離開。
木忍冬急急的走過去,問道:“大人,您為什麼要幫我?”
沈沐風想了想說:“就當是因為你昨晚收留了我一晚吧。”
說完,沈沐風就消失在了原地。
木忍冬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看著地上的一團血霧,心情複雜。那人是他多年至交,沒想到竟然藏著這樣的心思。
他不知道哪裡做的不對,但是既然有了一個人,那這個部落裡,肯定還有很多人也存在這樣的想法。
今天是他運氣好能夠化險為夷,倘若換成別人呢?那死的就是他了。
想到這裡,木忍冬冷冷的看著身後的追隨者,也就是他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