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香不解:“你朋友?”
帝鑰拉過陳楚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位,就是我的朋友。”
白沉香一愣,眉頭一皺,滿臉嫌棄,尤其是看到陳楚生臉上交錯的疤痕,心裡更是泛起一股噁心。
“帝鑰,你別鬧了,你要是跟我回白家,我可以保你無虞。”
帝鑰冷聲道:“白二小姐,你是不是優越感太重了?我跟你素不相識。”
白沉香一急:“帝鑰,我不是給你做大會的擔保了嗎?我以為我是你的朋友了。”
帝鑰正色道:“白二小姐做擔保的報酬我已經給你了,還有,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簡直是太侮辱朋友這個詞了。”
白沉香臉色鐵青,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數落。縱使帝鑰再好看,她也提不起半點興趣了。
她咬著牙:“帝鑰,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求白家庇護你。”
帝鑰滿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直接無視了白沉香。白沉香被帝鑰的動作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用力跺了一下腳,憤憤離去。
“帝鑰,你好的很,你最好別再讓我見到你!”
看白沉香走遠,陳楚生擔心的開口:“帝鑰,不該得罪白家。”
帝鑰皺皺眉頭,不滿的開口:“從見到你你就在說這個不該那個不該,那你說,為什麼?”
“白家是除了四大家族最大的家族勢力了,還跟皇室有所牽扯,你要是得罪了他們,以後在大陸上行走會很困難。還有剛剛那個人,他是自由者聯盟統領的異姓表弟,奧爾良。而自由者聯盟的統領,是一名大靈王。”
“所以呢?”
看著帝鑰淡然的樣子,陳楚生不由得有些著急:“你得罪了他們,日不落森林送不下你,大陸上更容不下你。你要是不出頭就不會這樣了。”
帝鑰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但不是那種疏離的冷。更多的,是對陳楚生的痛心。
“然後我要在一旁當看客嗎?看你被人欺負?強大的能力是用來保護弱小的,不是用來恃強凌弱的。那種渣滓,打了就打了。今日就算不是你,我也會出手。如果每個人都袖手旁觀,那這個世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陳楚生渾身一震,帝鑰的話不斷的在他耳邊迴響,尤其是那句:如果每個人都袖手旁觀,那這個世界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陷入回憶,熱情的老師,羨慕的眼神,還有熱情似火的歡呼聲。這些都是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的呢?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的呢?是從那次炸爐,他容貌盡毀,老師離他而去。周圍充斥著謾罵和指責聲,然後他從天才,跌下了神壇,成為千夫所指的怪物。
“帝鑰,你說得對,我不能再逃避了。”
說著陳楚生睜開眼睛,眼中是誰都無法撼動的堅定。
帝鑰這才放心的笑了起來:“這樣才對,逃避只是一時的,你越恐懼什麼,就越不敢面對什麼。心結,只有你自己能解開。外面還有我的夥伴,我帶你去見他們。”
“好。”
陳楚生第一次抬了頭,他對上帝鑰的眼睛。他的眼中並沒有恐懼,也沒有刻意的去擋自己的臉。他戴上帝鑰送給他的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帝鑰走在前面,他在後面跟著。跟著帝鑰的時候,陳楚生心裡就在想,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為帝鑰效力,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