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鑰瞥了一眼白沉香,她本就清純可人,豆大的淚珠欲掉不掉,好一副欲語淚先流。
一般男子看見白沉香這樣多少都要上去安慰一番,可惜她的可憐用錯了地方,帝鑰根本不吃這一套。她嗤笑一聲,眸間藏著冷意。
“白小姐不如問問自己,何處讓我滿意?”
帝鑰挑起白沉香的臉,語氣輕佻,像極了那些紈絝子弟戲耍姑娘的樣子。
白沉香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不自然的看向帝鑰:“帝鑰,我可是給你擔保了這次大會的名額。”
帝鑰搖了搖頭,無奈的笑,接著,她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那麼,就請白二小姐帶路,獎品我分你一半。”
白沉香咬著唇,她還想說什麼,就看見帝鑰的眼神逐漸沒了耐性,正在慢慢變得冰冷。
她想到可能是自己剛才對帝鑰表現出來的不滿被他看見了,現在再解釋,也只是畫蛇添足而已。她走在前面,悶悶的說:
“既然這樣,你就跟我來吧。”
白沉香帶著帝鑰七拐八拐的來到一處大殿,裡面已經站著兩位穿著黑袍的人了。應該就是剛才孟庭葦說的第二階和第三階的冠軍。
主位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顫顫巍巍的樣子,看上去年紀很大了。但是他的眼睛卻銳利的掃過帝鑰,帶著滿滿的探究。
白沉香把帝鑰送到以後就被攔在了殿外,沒過一會,殿門就被關閉。
裡面的老者看著眼前的三位,目光裡露出欣賞。尤其在看向帝鑰的時候,眼神停頓了許久。
接著,他沙啞道:“行了,現在沒有別人,都把斗篷取下來吧。”
帝鑰和另一位黑袍人把斗篷取了下來,那人是第三階的冠軍,是一箇中年男子,大概三十多歲。眉宇間英氣勃發,一臉浩然正氣。
帝鑰是第一階的冠軍,十五歲。她猜測這個沒有摘下斗篷的人應該只有二十歲出頭,二十多歲的七品煉藥師,她還從未聽說過。
等了半天,也不見第二階的冠軍摘下斗篷,那位老者嘆了口氣。
“既然這樣,不摘就不摘吧。過來領取你們的獎勵,一階冠軍先過來。”
帝鑰邁出長腿,沒幾步就走到了老者前面。
老者掏出一本典籍,又拿出幾顆丹藥,放在帝鑰的手中。
“少年者,應戒驕戒躁,切勿好高騖遠。這本丹譜記載了平常能用到的各種丹藥的丹方,大概有近千餘種。少年人,好好學習吧。”
帝鑰接過典籍,低下頭,十分恭敬的對老者說:“多謝,不知您怎麼稱呼?”
老者被帝鑰謙遜的態度打動,滿意的接連點頭:“叫我藥尊者就好。”
藥尊者三個字一入耳,帝鑰心裡一震。藥尊者雖然煉藥技術不是很高明,但是大陸上的丹方几乎都是藥尊者一人研發的,他在配藥這方面無人能敵。
只不過藥尊者的大名很少被大陸上的人提及,時間長了也就忘了。沒想到堂堂藥尊者竟然縮在這麼小的一個地方給人頒獎。
想到這裡,帝鑰的目光不由得又帶上幾分敬意。能把自己一生獻給自己所熱愛的事業的人,值得人尊敬。
接著,藥尊者又給第二階和第三階的人頒發了獎品。他們的獎品也就比帝鑰多幾顆丹藥而已,帝鑰看了一眼,就漠然的把目光看向了別處。
“好了,獎品領完了,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