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凰的眼神變了變,他的喉嚨有些酸澀,一股複雜的感情從心裡升起。他看著帝鑰,久久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人似乎等的著急了,其中有人說:
“他哪有什麼公道,白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他就是裝可憐罷了。”
一聽到這話,白宇凰的眼裡才閃過焦急,他看著帝鑰,充滿了不安和惶恐。他怕帝鑰真的聽了那些人的話,覺得他是裝可憐。
“不、不是的!”
帝鑰挑眉:“那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宇凰頹然垂下手,眸子裡閃過一抹悲慼。他喃喃道:“他……辱我母親!”
說到這裡,帝鑰又看向韓玉秀。
“他說的,是真的嗎?”
韓玉秀被帝鑰的眼神嚇到了,他哆哆嗦嗦的狡辯:“哪有!我不過就是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不知道他母親如何生性放蕩,與人苟合……啊!帝鑰!你打我?!”
帝鑰的眼神像淬了寒冰一般在韓玉秀身上掃射,她甩出一道靈力,打在了韓玉秀的臉上,他的臉立刻紅腫起來,像個被胖揍過的豬頭。
“打你怎麼了?打你都算輕的了!”
白宇凰愣愣的看著帝鑰,帝鑰竟然為了他出頭了?他不是一向看不起白家人嗎?今天還當眾打了白家大少白秋明。
韓玉秀捂著臉,不明所以的指著白宇凰說:“帝鑰,你看清楚,那是白家人!白家人恃強凌弱,你今天不是還教訓了他們嗎?!”
“我教訓的是為虎作倀的白秋明!”
帝鑰冷聲呵斥,她的眸子像看著獵物的老鷹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用摻了靈力的聲音在每個人腦海中給了一記重錘。
“出身無法選擇,但是每個人都應該得到起碼的尊重。你們不能把白秋明做的事算在一個無辜的人頭上,這是懦弱的表現!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孽你們就去找誰去,一群懦夫在這裡欺負一個白家旁支算什麼本事?!”
尤其是思綿綿,她聽到整件事的經過以後,氣憤的說:“就是!你們沒得人欺負了嗎?我們的對手是白秋明,是每一個喜歡凌辱欺負我們的人!你們是有多閒才找到這麼一個替罪羊?”
思綿綿走過去,檢視白宇凰的傷勢。白宇凰扭過頭去,不太想讓思綿綿的觸碰。
思綿綿的手一僵,想到白宇凰是男生,不想被觸碰也情有可原。她擔憂的看著白宇凰瘀青的嘴角,出聲問:“疼不疼?”
白宇凰淡淡的說:“不疼,他捱打比我多。”
帝鑰滿意的看著白宇凰,她就喜歡這樣的性格。不強怎麼樣?就算是要打,也要像個小狼崽子一樣從對方身上撕下來一塊肉。
思綿綿看了一圈新生,失望的說:“我走之前,不是讓你們把人攔住嗎?你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出手阻攔?”
新生中,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姑娘說:“為什麼要阻攔?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