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為什麼?看不起他?想到這裡,奔雷臉色鐵青。
“你在作踐誰呢?我可是超神獸!你不應該強迫我嗎?然後我抵死不從,捍衛我身為豹族的驕傲!”
帝鑰嘴角抽了抽,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小豹子,居然還是一個戲精。
“我為什麼要強迫你?人類和靈獸應該是平等的,主從契約已經給了靈獸極大的不公平,我當然要詢問靈獸的意見了。我要的是夥伴,而不是屈打成招的奴隸。”
帝鑰的話彷彿一道驚雷在奔雷耳邊炸開,他的腦袋嗡嗡作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帝鑰,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類,跟他印象裡的人類,完全不一樣。奔雷震驚的看著帝鑰,所以他在昏迷期間,她沒有趁虛而入,是因為要詢問他的意見?
青鸞鄙視的看著奔雷:“我主人可是帝王馴獸師,你昏迷的時候她沒有強硬的和你建立契約,你就應該知道她和其他人類不一樣。況且我主人身上還有天大的秘密,跟了她不虧的。”
奔雷看了一眼青鸞,喉嚨動了動,聲音有些嘶啞:“你說她是帝王馴獸師?”
青鸞一臉驕傲的點了點頭:“那可不,剛才那位就是我們的老大,老大和主人是本命契約,能有這樣的老大,是你的榮幸。”
奔雷仔細思考了青鸞的話,帝臨的威壓確實比普通的超神獸還要強一些,他不是沒見過其他的超神獸,但是他們帶來的威壓遠遠比帝臨的威壓要小得多。
如果說其他的超神獸帶來的威壓是一條小河的話,那麼帝臨的威壓,就是奔流不息的大江,甚至更甚。
靈獸都崇拜強大的存在,能有帝臨這樣的老大,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是若是這麼草草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更是對豹族驕傲的褻瀆。
奔雷的眼神閃了閃,看著帝鑰。帝鑰並沒有看向她,她在火堆旁邊烤魚,把烤好的魚分給青鸞,一人一獸有說有笑,羨煞旁人。
他看著被吐掉的烤魚,有些嚮往。這些年,他一個人確實太過孤單了。
半響,奔雷有些遲疑的開口:“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們除了把我綁起來,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吧?”
青鸞一愣,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但是被她很好的掩蓋住。她不服氣的站起來指著奔雷,理不直氣也壯。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們會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嗎?要是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你早就進我的肚子裡了。”
奔雷搖了搖頭,連忙否認:“不是的,我就是覺得我的屁股疼,可能是我不小心磕到了吧。”
青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坐回帝鑰身邊。
“當然是你自己磕的了,難不成還是我踹的。”
帝鑰笑了笑沒說話,看樣子青鸞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有待提高啊,這麼不自然。
她又開始繼續烤魚,瞥見奔雷眼巴巴的樣子,心中不忍。指尖彈出一道靈力,奔雷身上的繩子瞬間被切斷。
奔雷直接愣住:“你幹什麼?”
帝鑰被奔雷的反應逗笑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放開你啊。我要在你這裡待上三個月,總不能綁你三個月吧?再說了,青鸞都打不過你,我不信你能被繩子綁住,這又不是什麼上品靈器。”
奔雷站在原地,沒好氣道:“別以為你放了我,我就能做你的獸,你想得美!”
帝鑰揚了揚手中的烤魚:“那你還吃不吃烤魚?就當我給你的報酬。”
奔雷一聽還有烤魚吃,腦子跟不上動作,一個大步跨了過來,坐在帝鑰的對面。他接過烤魚,一口吞下,連刺都沒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