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越發的像是軟禁,以至於玄甲軍都說的毫無底氣。
白果笑意大了一些,“那本官現在要出去可行?”
一句話,玄甲軍中無一人應聲。
李成氣的拔刀壓在了最前面跪地的玄甲軍,“爾等當真敢軟禁白監督?!”
伊間更是已經做好了死戰護送白果出去的準備。
“白監督莫要為難末將。”
玄甲軍齊齊跪在地上,手更為利落的將護甲扯下,同時刀劍比在自己的脖子處,“末將的人並非是想要軟禁白監督也並未是對白監督不敬,只是事出有因還請白監督恕罪!等這段時間過去白監督要殺要剮末將等人絕無二話!”
這態度倒是讓人捉摸不透。
尤其是對方已經開始流血的脖子可想而知有沒有作假。
李成一時間都分不清究竟誰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方。
白果笑意難掩,眼尾揚起,“逼本官?”
玄甲軍無一人應答,可脖子上的血痕更深了一些,看著白果的神情滿是嚴峻。
所有人都在等著什麼,可卻見白果忽然回身聲音發冷,“滾。”
李成默默跟在生悶氣的白果身後並且貼心的給白果關了窗戶不至於看到外面,只是轉過身看到的卻並不是白果生氣的模樣。
“白監督?”
看著白果將桌子上的書收拾起來且臉上滿是平靜,伊間覺得白果定然有事情吩咐。
“凌晨,帶我悄悄走。”白果將頭上的髮簪扔到桌上,響聲壓下了白果的聲音也讓白果剛才攜帶著怒氣離開的模樣更顯真實。
伊間和李成對視了一眼正要點頭就聽屠吉帶著幾分猶豫:“可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這些人怎麼會這樣?”
屠吉對這些人的異常行為格外在意。
伊間和李成只覺得這些玄甲軍有些過激,但若是細說他們也說不出來哪裡不對,此時對於屠吉的詢問並不能給出答案。
“若是我猜測的不錯龐陽哥應該是遇到了危險。”白果將手邊的茶盞一盞一盞的拿起鬆手,那份消失的觸感和碎裂的聲響清晰的讓人深刻。
深夜時白果屋中燈火通明,丫鬟在屋外守夜就聽白果叫她:“進來和我說說話。”
小丫鬟乖乖的進了內室,隨後就覺得睏意襲來,還來不及預警就向著床的方向重重栽了下去。
白果穩穩的將人接住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一舉一動中和往常小丫鬟給白果做的沒有絲毫區別。
隨後將燈一盞一盞的挑滅,到外屋安靜的坐著。
七月的夜放在國內並不會覺得冷,可在這裡就好像到了九月一般,晝夜溫差極大。
白果察覺到冷的時候腿腳已經坐麻了,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好似隱隱可見什麼。
外面有了一些響動,白果知道是耳房的李成等人打熱水去了。
白果換上小丫鬟的衣服提起桌上的水壺垂頭步出,李成就在這時候對著白果前面的伊間道:“白監督屋中的茶器全碎了,讓他們在送一套。”
玄甲軍撇了一眼明顯說給他們聽的李成轉身吩咐身邊的人去,身邊有人經過的動靜很小但對於他們來說就好像是放大了無數倍,只是平常這個時候小丫鬟也會出去打水將早飯給屋中的人帶過來,所以他們並沒有多留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