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攜帶著農夫到達梁國是莊爭來接的人,她身著女子龍袍帶著無數的百官朝臣和將士,看到白果從馬車上下來後她帶領這些人向著白果行禮。
此時莊爭已經是一國之皇,白果躲了一步沒有受這一禮,倒是莊爭看到白果的動作笑了起來,言語落落大方,“康樂公主這一趟是為了吾國百姓而來,朕這一禮康樂公主受得起。”
白果這一趟出來用的是康樂公主的身份,莊爭初聽時覺得應該是成周國對女子的偏見還沒有適應白監督這個名號。
可後面細想後才發覺白果是在避嫌。
康樂公主是皇家的名號,而今白果用這個名號做的這些事情會讓皇家一起被讚頌。
或說白果是在告訴世人這個決策是成周國的決策,而她不過是那個露面的人。
康樂公主和白監督倆個身份,她真的是用的了極致。
莊爭想清楚之後又只能心中嘆息。
這樣的人即便當初是在虹梁國怕也沒有如此好的高位。
不被打壓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為百姓之事不需要虛禮。”
莊爭雷厲風行,和白果見面的當天就確認了幼苗可以種到土中的時間,又讓不少官員將推薦出來種植能力同樣不低的人留在了那些農夫身邊跟著學習。
白果並沒有反對,農夫們也就每日都盡心盡力的教導著。
獻國中糧食一年三岔,地生糧一顆又可以結七八顆果實,而梁國即便是已經種植了糧食依然沒有辦法在短時間緩解百姓匱乏的食物。
遊走在梁國和獻國之間的商人更多了,運輸過來的糧食也更多了。
已經回到了京都的莊爭再一次到了邊境尋了白果,她和白果在屋中坐著,沒有兵將也沒有護衛,她從窗戶看外面總算是有了人樣的百姓,又回過頭看獨自在那裡下棋的白果。
“康樂公主大義,救無數性命。”
白果將棋子落在棋盤之上,“隨手的事情而已。”
莊爭的目光跟著落在棋盤之上,“康樂公主即便是隨手做的,也不能否認百萬百姓因你而活了下來。”
莊爭不等白果回答繼續道:“朕陪康樂公主下一盤棋吧。”
白果搖頭,“此局已經接近尾聲。”
莊爭看著棋盤上越來越少的棋子笑了下,“康樂公主不打算開新的棋局了嗎?”
白果將最後一顆棋子收回,抬頭看著莊爭那雙滿含野心的眸子頓了幾息,最後道:“若梁皇想開,康樂會作陪的。”
莊爭用笑來掩蓋自己的眼中的神色,“這棋還是康樂公主帶過來的,既然康樂公主不想要下了那朕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白果在莊爭的笑容中指了指外面,“而今百姓衣食都是問題。”
莊爭看著眼神平和的那一雙上揚的眼睛心中惋惜,話在反駁,“若是朕不能讓其他國家也如此,那這些百姓在往後數十年都只能如此。”
白果沒有反駁莊爭的話。
莊爭在白果的靜默中還是說了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想要來梁國嗎?”
“朕可以保證朕永遠都不會猜忌你,永遠重用你。”
白果曾經聽過無數次這樣相似的話,那時候白果很是自信,她回答那些人的話此時似乎同樣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