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看白果沒有了其他想問的才又問了心裡面的疑惑:“白監督怎麼想到了來這裡?”
權國和成周國一向沒有多少交集,又有虹梁國做隔斷這些年更是沒有起什麼爭執。
“想要做一些事情。”白果看沈福略顯茫然的眼神在問了一句:“定西王那邊有動靜嗎?”
沈福立刻說:“這些時日將士們訓練加緊了不少,但李成等幾位將軍和將士被派到了別處。”
沈福未必知道全部,但這幾句就夠了。
“白監督是想要權國吸引虹梁國的兵力嗎?”
沈福能看出來白果指點權國是想要權國有和虹梁國一戰之力,這樣虹梁國的援兵才會到這邊。
“嗯。”
白果雖然不喜歡虹梁國但也談不上喜歡權國。
曾經各方出兵還有一個說得出的理由,可如今不知是世事變了還是人心變了,一個倆個的見著好處即出兵。
“而今成周國兵強馬壯和虹梁國對戰也沒有曾經那般艱苦,應該使用不到偷襲一說的。”
再說現在也不是你死我活或者是為了爭幾座城池的時刻,就更是用不到這般陰謀了。
白果搖頭,“要的。”
“總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故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福讀的兵書中實實在在的寫著。
雖然覺得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但沈福沒有在多說什麼。
白果進院子的時候一切都和往日沒有區別,甚至小丫鬟進屋給白果倒茶水也沒有察覺出什麼,看白果神色有些睏倦就伺候白果上了床自己關了門在屋外守著。
房間中很靜,沒有任何腳步聲或者是呼吸聲,但那人還是主動出聲了:“三小姐。”
若是曾經他根本不用出聲,但現在他怕自己突然出現嚇到她。
可床上的人並沒有應答,散落的頭髮烏黑襯得那張臉越發的蒼白,眉心微蹙,宛若碎掉的瓷器。
龐陽心跳都停了一瞬四肢僵硬全身血液發冷,動作迅猛上前想要探白果是不是發熱,可剛剛靠近就被床上的人撲了個滿懷。
龐陽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窩在自己肩上的人咯咯的笑聲,腦中發矇此時才算是緩過來,在抱著人的時候不自覺的用了力。
“我就知道龐陽哥會來。”白果也環緊了龐陽,“嚇到了嗎?”
龐陽的喉嚨還是發緊,出口的聲音都發顫,“有些。”
壓著白果髮絲的大掌將白果的腦袋更靠向自己,放於白果腰間的手掌更是用力。
白果摟著龐陽的脖子沒有喊疼,只用更軟的聲音說:“誰讓龐陽哥不先來見我的。”
龐陽根本就不會反駁,此時低低的‘嗯’了一聲後就要說下次不會了,卻聽白果繼續說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我太想龐陽哥了。”
從十幾歲就動了情的少年郎成長到如今這般位高權重戰場上宛若神兵利器的將軍經歷的是別人一生都難以想象的,可就是這般的場景下他依舊難以抵抗這簡單至極的一句話。
龐陽情動難以自持順著白果的眉眼落著熾熱的吻,又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停留在那雙上揚的眼尾中細吻,也剋制不住的往下、往下,直至碰觸到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