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將信拆開,先看的落款,“曹青,虹梁國右相梁碩的學生,三品文官,二皇子的丈人。”
簡秀即便是知道白果對虹梁國瞭解也沒有想到白果僅僅只是看一眼名字就如此隨意的將他的這些說出。
“這麼說是二皇子這個人感興趣了。”白果看向了信。
信中並未提到二皇子,但字字句句皆是寫明瞭自己身份不一般,若不知好歹那往後這鹽場也定然做的不如意。
白果皺了皺眉,“虹梁國的官真是猖狂,也不想打探打探對方實力如何上來就是先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現在看這個曹青怕是最感興趣,這才拉著這位二皇子一起。”
鹽礦,憑藉曹青的位置也不夠。
“之前這位並不感興趣,甚至我收到的信中並沒有這個人,但等到那些人看完鹽場回來後可能是眾人的狂熱和接連變賣家財也要出銀子的動靜被察覺到了,之後尋了人牽橋搭線聯絡到了我。”
簡秀道:“我詢問了好些關於鹽礦的事情,他說的那些……”
簡秀沖懷中取出厚厚的信封遞上,“這個人是有些東西的,他對於其中的管理甚至是運輸通道都給出了建議。”
其實當初這個人並沒有她說的這麼委婉,當時曹青不屑和她坐在一起,以至於說的話都滿是輕蔑,看向她的視線都帶著高高在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皇帝。
簡秀這些年見過的人也不少,但能將一個三品官職就表現得如此猖狂的簡秀是真的沒見過,甚至略感到疑惑。
三品比定西王的官職都大嗎?
白果看這些記錄時比看那信認真多了,正是因為如此就越是能發現其中的細節仔細到若不是經歷過就根本不可能知道。
白果將桌面上的其他信封一一拆開,如她所說這些人記錄的在詳細也終究不過是見過或者是聽過,其中的那些細節根本不是想象就可以補上的。
白果將這份記錄重新放回到信封中。
“那接下來呢?”簡秀等著白果繼續吩咐,卻聽到白果問:“而今虹梁國中如何了?”
簡秀知道白果問的什麼,雖然不明白這時候突然提這些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如實道:“各城中的造紙坊都已經開始收益,商隊光是運回去的紙張就已經是成周三年的數量了,但不少的百姓還在爭搶著想要進坊子中。”
“這也不怪百姓,朝堂的平反軍也已經和不少地方的山大王對上,聽說滅了不少人,不少內亂的地方被平息了,可光是如此沒有糧食百姓還是沒有地方去,所以這內亂一時半會怕是不可能平的了。”
“但就在這股分中韓岦這個人手下已經有了八十多城,進展之快將王迡遠遠甩在了後面,我已經讓下面的人查歸順二皇子的人是不是韓岦了。”
簡秀又道:“說起來這個人也是佔了個好位置,他們算是幾股勢力中最接近前線得了,能徵集到的百姓自然多,城池也更容易被他們收復。”
白果聽到這裡忽然感覺思維有了片刻的停頓。
之前她聽來的訊息中說玉蘭受傷,說傷兵營被攻打死的死被捉的被捉,說玉蘭可能被俘,可現在白果忽然有了個想法。
在傷兵營中面對眾多將士玉蘭和暗介可能沒有辦法,可在察覺到自己尋人之事虹梁國是想要將這批人運輸向後面的,那這沒有大批軍隊對於暗介和玉蘭還算是困難嗎?
再不濟他們靠著自己也能在虹梁國兵將休息吃飯之時輕鬆逃脫。
這些時日白果向著虹梁國中找人,甚至覺得人已經進了皇城,可現在……
白果忍不住笑,她問簡秀,“明夏從軍虹梁國不少人知道吧?”
簡秀點頭,“這是自然,誰能想到白監督的妹妹會入前線,以至於有一段時間中虹梁國想要挑軟柿子對上明夏卻發現成周兵將都和瘋了似得攻擊後吃了好幾次大虧,後來肯定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