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下白果轉向了屋內又看起了書籍。
屠吉看向李成難看的臉色有些好笑,“白監督不帶我們,我們還能逼著白監督不成。”
這話是實情,這也就是李成沒有反駁屠吉提議的原因。
屠吉看著旁邊轉身向著外面出去的沈福,“他或許武力不比我們,但對白監督的忠心絕對夠,若是真的出了事,他絕對會同我們一般擋在白監督面前。”
“武力不夠,玄甲軍會補。”
伊間道出了屠吉的打算。
玄甲軍他們並不熟悉,但沈福這個人他們是瞭解過的。
“白監督想要進虹梁國已經很久了,一拖再拖到最後只會讓白監督決心捨棄更多。”
白監督是那個可以在京都外卻決定了自己在京都中地位的存在,是那個小小年紀就可以登上別人半生都還在仰望的位置,是可以與半數朝堂都化為自己後盾的存在。
這樣的人若真的會聽勸,那在而今都無人超越的易大東家便不存在。
李成緩了臉色,“同玄甲軍的弟兄通個氣,之前不讓他們靠近白監督是我們職責所在,但往後護在白監督身邊同樣是弟兄們的職責,萬不可大意將白監督置於危險之中,也萬不可置氣。”
李成說了一半突然一皺眉,“我自己去說。”
他身上還有一個御賜的將軍名號,玄甲軍在不服氣他面上也不敢真的惹出什麼事情來。
白果在屋中磨了墨,左手持筆細細描繪出那日博圖給她傳來的兩封信。
後在旁邊再次寫下,人之初,性本善。
字字不同,可所有字放在一處總是能尋到相似的。
一人一手執一筆,有通天資質也變不了根本。
記憶中那欲哭無淚的聲音說著什麼,字字句句,後面聲聲清晰猶在耳畔,“我想要跳舞,跳各種各樣的舞,讓更多的人看到我。”
不可否認,她的舞是有力量的,更有生命,明媚的讓死寂的暗介也不禁沉溺其中的鮮活。
那個求生的小女孩最後站了起來,她出生之地為苦難,她過活為苦難,她見證父母離世為苦難,她自己都是苦難,可踏出去的每一步又都是對世間的嚮往,對自己未來的渴望。
她見過最美的東西是那些達官貴人來時才會有的舞,那些人豔麗到讓灰敗的她們不敢於細看。
但那抹亮色卻牢牢的印在她的身上。
她想要跳舞,她想要跳讓眾人敢於直面生活的舞,她想要跳眾人敢於抬頭直視的舞。
白果目光在字跡上緩慢的掃過。
可有一段時間她消沉了很多,甚至沒有多餘的心思用來鑽研舞藝同樣不在跳舞。
同樣那一段時間,她最終離開了。
她放棄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三山五嶽,放棄了她想要見證的所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