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音剛聽到這裡的時候慌得差點將手中地茶壺給扔了,給白果倒茶的時候更是頻頻看著白果,戈音總覺得白果還有後招,即便心裡面不安也穩了下來,但時辰慢慢的過去,她卻是一點不見榻上看書的人動彈,更不見她在吩咐暗衛死侍什麼,原本就強壓下去的不安此時又湧了上來。
只是戈音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忽的就聽外面傳來了訊息。
“四公主的貼身香囊裡面藏毒!整個公主府的人都被大理寺帶走了,聽說有些奴婢已經被活活打死了!可就是沒有人知道這個香囊是哪裡來的,現在御醫已經去了,但四公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戈音聽著丫鬟的小聲述說愣了起來。
明明郡主是讓在茶盞裡面下毒,怎麼香囊裡面就有毒了?
但戈音不是多事的人,即便心裡面不解也不會主動詢問什麼,只是確認了這件事查不到白果身上便放下了心,但這邊戈音還沒有多說一句什麼,另一邊小錢子就帶著宮裡面的旨意宣白果入宮,戈音剛剛放下的心全提起來了。
白果倒是淡然的去沐浴更衣,隨後入宮。
御書房中沒有往日丁點的嚴肅,熱熱鬧鬧的跪了一地,周蘇、周文斌、恭王還有四公主的駙馬和貼身宮女。
白果在門口看了倆瞬,聽裡面的駙馬磕頭求饒時才走了進去。
“朕還沒有問你。”軒賢沒有第一時間看向行禮的白果,冷清的聲音將駙馬所有的哭訴隔絕。
駙馬不敢造次,生生忍住了即將出口的哭喊。
軒賢這才處理晚宴上的事情。
“周文斌。”
這個時候被點到名字的周文斌哆嗦了一下,就聽上位繼續說:“昨晚的事因是你挑起的,現在怎麼不說了?”
一晚上的時間冷靜,此時周文斌哪裡還敢繼續指恭王是主謀,“微臣……慚愧!吃醉了酒在皇上生辰宴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微臣罪該萬死!”
軒賢冷笑,“是該死。”
周文斌出了一身的冷汗,知道昨天自己又是扯康樂郡主又是扯恭王的一出打鬧生辰宴讓軒賢記上了,此時白果在他眼前他又哪有心思說一些其他的什麼,只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不被扯進這個話題中。
“微臣深知自己昨日的行為已經惹得皇上大怒,微臣今日便收拾東西退回老家!”周文斌深知自己的命和官職哪個更重要。
“愛卿可是深思熟慮後的答案?”
周文斌一聽皇上鬆口哪裡不應,迅速應下說:“是是!微臣是考慮過的……”
“那愛卿就去收拾東西吧。”
周文斌喜不自勝,可這腳不過是剛剛踏出御書房的房門,御前侍衛的刀緊隨而至,不過是剎那便是血氣噴湧而出!
刀劍出鞘和血氣環繞讓四公主的駙馬和貼身宮女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恭王嘴角卻是扯出一抹冷笑。
重臣命官隔職打殺都需要一個合理的罪罰才能不讓其他人跟著寒心,也就是這個蠢貨敢在這個時候在皇上面前耍自己的小心思。
“恭王笑什麼?”軒賢緊隨而至的問話讓恭王的笑僵在了臉上,下一瞬磕頭求饒,“兒臣從未指使過他!父皇信兒臣一次!”
軒賢不冷不熱的看了倆息,說:“你去吧。”
恭王行禮大步離開,一路安穩。
但在他身後白果和軒賢的倆雙眼睛卻是注視了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