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徐皺了眉,“往常幾年也不過是以樂平的名義送上一份禮,可今年明顯是成周國的多事之秋她卻是要回去?”
武徐抬頭吩咐,“在打聽打聽,應該不止如此。”
武徐這邊動靜還沒有回應獻國那邊的回應卻是到了,但內容卻是讓韓上國朝堂上氣憤了數日。
“獻國此言語分明就是在說我韓上國不如他獻國!”
“獻國欺人太甚!皇上!微臣懇請皇上出兵震懾!”
“獻國此次對成周國中的那些產業有盡數吞噬之意自然不樂意被我們插一腳,但獻國已經開始禁止我國的商人入內,這不是在打我國的臉是在做什麼?微臣附議,出兵震懾!”
……
無數的聲音中老皇帝看向了自己身旁站著的人,“太子覺得呢?”
魯靖冷眼掃了下方所有人一眼,隨後開口:“兒臣認為這件事無需再浪費時間。”
此話一出,朝堂上頓時禁言了一般。
有人不解的看向魯靖,又有人只在對方開口後死死垂了頭不敢再言語。
老皇帝呼吸了幾次才又問出了下一句,“為何?”
“我們原本抱有期望的也不是這東西,對它,兒臣從根本上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筆銀錢,事實上這些時日我們也確實得到了一些,雖然和期望中樂平商隊那般的相差甚遠,但敢問各位除了鹽外,還有什麼能在短短時間就獲得如此多的銀錢補充國庫?”
這話一出朝堂上更是安靜,甚至之前憤憤不平的眾多大臣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事實上是這樣……
但也不是這樣。
朝堂上有這樣心思的人不少,可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也沒有人將想法宣之於口。
“這東西本就來的是意外之喜,我們用之換的也不過是次等種子,如今我們得了銀錢,還有什麼不平的?各位不要忘記我們如今是要做什麼。”
魯靖目光看向皇位上癱坐著的老皇帝,“父皇,而今不論獻國如何那是獻國的事情,我們如今要做的還是要注重自身,百姓飢不果腹多年,救災糧一次次分發下去也不見效果,而今我們好不容易有了自身的糧食切不可因為忌憚而將這件事放在次要地位上。”
這話聲音不小是朝堂上下都可以聽到的,但後面魯靖壓低了聲音,“如今權勢分散兵力分散,與獻國對上若是他們肯出力還好,若是到時候臨陣脫逃獻國攻打過來憑父皇你手中的那些兵力能抵擋幾時?”
老皇帝神色未動,一雙渾濁的眼眸看著下方几分衣著富貴的皇親國戚。
但這些人並未看向他,不知從什麼時候早已經垂下了頭,好似怕別人注意到他們一般。
老皇帝心中清楚,連日來已經數天了,可這些人在這件事情上未發一言。
他們是已經被獻國堵在家門口羞辱的,若是這些人真的有一分的骨氣也該這時候附和幾聲隨後出兵,可……
早已經習慣了享受如今的富貴,又怎麼捨得讓己身富貴的底氣丟失?
“太子想的妥善,這件事就按照太子的想法來。”
最終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