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官員比誰都知道自己站在哪一方,若是用正邪來看,他一定是正。
他大義凜然、他心繫百姓、他捨棄自己、他不懼權勢。
可她們不一定是邪。
十七姑娘嘆息開口說:“白監督不在屋子裡面。”
這話一出數十人驚得眼睛大睜!
不在屋子裡面……那……那……
“但白監督是懂得分寸的人,她沒有離開樂州。”
白監督走的那條路是用了幾日才確認的,在奉國出現海嘯之後樂州的地界就連綿到了海水邊上。
十七姑娘說:“白監督絕不會到十六州中去,她……”
官員擺了擺手,失望地轉身,“離開的是她不是你,你如何能保證得了。”
危難之時誰沒有逃跑的心思,危難之時誰又能剋制住自己的恐慌不逃跑。
可這一次明明和以前都不一樣……明明這一次……
官員嘆了一口氣,“更危險吧。”
這一次是不見血的危險,這一次是無血的戰爭。
同樣屍橫遍野,引無數人離去。
官員是自己來的,走的時候也是自己走的。
可和來的時候的氣勢比起來現在竟然有一些……年邁之意。
十七姑娘愣愣的看向李成詢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若不是說錯話了,怎麼可能讓局面成為現在這樣。
李成並沒有看向十七姑娘,只是說:“遲早的事情。”
只要白果一日未回,這樣的局面就是遲早的事情。
十七姑娘沉默良久詢問:“她還要幾日回來?”
李成搖頭,“不知。”
十七姑娘抿緊了唇。
現在局面很不利。
白果離開的訊息和病情沒有任何的都會讓百姓原本的剋制功虧一簣,到時候……
“勢必是要亂一場了。”十七姑娘話是如此說,可腳步卻是走向了前院。
她剛剛急匆匆地回來應付官員,那裡還有她幾日的成果。
其實不用試她也知道這一次的藥方依舊不行,可她已經毫無頭緒了。
能試得、能想到的她全都試過了!
可是沒辦法!沒辦法!
所有的藥好像同時都失去了功效一般!
可明明藥是沒問題的,就連那些儲存不當損壞的都沒有任何問題……
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病究竟是什麼?!
十七姑娘看著無數茫然拿著藥草卻不知該如何做的大夫自嘲笑著,怕是今晚之後他們之中又要多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