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白果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她甚至是想要下意識的詢問這是什麼意思,可下一瞬她就明白了。
“本宮是一直不相信的,你身邊有的人本宮的皇兄身邊也有,那你說為什麼你都能躲過去,那本宮的皇兄就被如此輕易的得了手?”
“現在本宮明白了。”
軒語燕苦笑了一聲,“若你在最虛弱的時候仍然會保持警惕,那本宮的皇兄應該就是……死在了庇護之下。”
小宮女聽懂了,這瞬間她看向了白果。
在當年她初見這位的時候以及後來很多時候聽到關於這位的話語都是‘虛弱’、‘命不久矣的模樣’、‘全靠白家的醫術吊著’。
再後來她在見到這位的時候只覺得變化真大。
可真正感觸到這份變化的還是在剛剛,那瞬間的反應堪比那些護衛。
一個女子能有如此的反應,一個女子能如此的敏銳。
那在這一路上她都看過了什麼?
她都經歷了什麼?
世人看到了如今白監督的高位,可那份在高位之下隱藏的一些竟然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反應中被她們窺得了相許。
京都太過於平靜了,整個成周國也將太子保護的太好了。
當今在當年是從屍海中殺上如今的高位,如今的白監督是踏遍十七州坐上了此位,可……
那些年的前太子被大臣限制在京都之中。
凡是想要出行必定是兵將隨行嚴防死守。
可京都中又有幾人敢於對太子如此直白的出手?
久而久之……每一個人都失去了那一份重中之重的警惕。
白果很長時間都沒有回話,小宮女都已經將軒語燕扶了起來她也還是剛剛的動作。
軒語燕只是想要驗證一些事情,若是每日都如此想那她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所以短短的時間她調整好了自己就看向白果:“走吧,父皇還等著呢。”
“那支箭我並沒有躲。”
軒語燕嗤笑一聲。
“若是按照我前些年的腳步算那時候我都還沒有靠近門,若是按照我之後的腳步算我受禮儀約束也不可能走的那般快。”
“後來我又遇到了相同的事情時我才發現,那支箭的角度很奇怪,若說是瞄向了我還不如說是選了一個最不可能傷到我的角度,那一刻即便我出了門,那我也不會被射中,甚至不會被傷到。”
白果抬起眼睛看向軒語燕,“當年那個兇手我沒有見到,後來這個兇手我也沒有見到,我算了所有人依舊算不出來這個人是誰,京都中和前太子有仇的要細說也有,有怨念的也有,那時候我也一直覺得應該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個,但也是直到相同的事情發生之後我才意識到,可能那個兇手比我想象中要更重要。”
“沒有人比兇手本人更清楚他受到了誰的指使。”
“也沒有比他更清楚當年的這一幕,當年我看到的和前太子看到的究竟有何不同。”
軒語燕愣愣的看著白果,不知道是這件事情知道的太多都清楚還是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她甚至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真正想要問的是什麼:“他為什麼不殺你?你認識他?他為什麼要殺皇兄……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