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聽著老夫人一聲一聲地詢問白果的近況。
去年在易大東家現身奉國的時候她們不知道有多緊張,這是白果能幹出來的事情。
後來聽說易大東家在奉國遇險她們更是想要立刻動身前往瑞玉州,後來還是龐陽命人送回來信說白果沒事。
……她們也一直以為是真的沒事,直到後來那些人說龐陽臉上留了疤痕。
那箭上,塗了東西。
一年來她們沒有見到白果,但是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打聽著白果的行蹤,但聽白果開口言語後她們才知道原來白果去了那麼多的國家。
夷豐、治格……
想想就讓人後怕的地方。
還有那虹梁國,還在虹梁國中弄出來那麼大的動靜。
老夫人原本就流淚聽著,後來在白果講述的那些稀奇景象所吸引,最後在白果的平靜中忽然嘆了一口氣說:“你去吧。”
這話一出口一屋子的人都驚了,白果都沒有想到她祖母能答應得這麼快。
“你講這些的時候眼睛中有笑意,你是喜歡的。”
喜歡不拘於後宅,喜歡看著天下。
“有時候想起來我都覺得……是不是那十年將你局的緊了,讓你現在回來就像是歇腳。”
老夫人摸著白果的頭,眼神慈祥又滿是無奈的傷感。
她的孫女若是留在京都中那必定是京都第一美人,必定是那些夫人爭相爭搶的物件,必定是女子爭相邀請觀花踏春的人選……
可她的孫女是白監督。
女子為官第一人。
是載入史冊,是將會名留青史的存在。
如此,她又為何要將她局在京都中賞那些俗話,觀那些俗事。
當年她能放她去經商,而今,她能放她……
“……能回來……”老夫人這一次忍著沒有落淚,“就回來。”
可入了那地方,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怕是屍體都出不來。
所以白果什麼承諾都不敢給,只是將老夫人哄睡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洗漱。
十七姑娘上上下下將白果看了好幾眼,“真是奇怪,你如今不論是如何看都是留在京都中留在朝堂上才更好一些,我以為她們讓我住你的屋子是想要我用你的名字去那裡。”
到時候若是賭贏了白果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繼續行走,若是賭輸了她們可以說白果是被那些百姓保護著送出城僥倖活下來的。
有權的人說這些在請說書的傳播出去總是會迷惑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