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這個詞一出領頭的不敢接話,只能用著上面的吩咐回話:“易大東家多有得罪了,只是這些時日宮裡面商討的都是一些重事要事,這事情剛剛商討完易大東家就如此突然地要帶著人離開,兄弟們實在是不放心。”
於蝶冷笑一聲,“怕不是我們不離開這重要的事情是永遠都商討不完了!今兒要麼你繼續攔著讓韓上國坐上軟禁之名!要麼就讓你背後的主子放你一路生路退開!不然金林州中的那位掌櫃可不是個無用的,到時候定西王和龐都督那裡傳出來了帶兵的訊息,你算算你有幾個擔責任的腦袋!”
這話不是假的,今日不論他是聽令還是不聽令,出了事情他總是脫不了身的。
護衛咬了咬牙,心中一恨回答:“司東家就莫要在這裡挑撥離間了,末將也是按上面的命令列事,若是有辦的不對的地方也望倆位海……”
“不海涵。”白果清冷的聲音一開口就將對方原本強撐著的那點自信給碾壓了過去,和他的強裝鎮定比起來白果的語氣從本質上就能聽出來的底氣和睥睨。
哪種不需要多想就可以出口的話在此時給護衛帶來的壓力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護衛也終於想清楚了。
眼前的是易大東家,是成周國中白監督的人,是可以掌控整個成周國十五州的女人,這樣的人白監督怎麼會不保她?
可是他呢?
他的職位他的身份都並沒有多麼出眾,甚至就連給他這個任務的時候都沒有提給他什麼特權。
“小女子千里迢迢過來是聽從白監督的命令,是帶著你們太子和你們陛下在意的事情,可你們現在這等行為小女子可是要算幾筆賬了。”
原本心中就不定的護衛在白果的這一聲中更難堅定自信,這種久居高位又清楚自己手中實力的人在氣場上面對別人的影響是很難形容的。
護衛顯露出來了猶豫。
他的身後還有幾百個兄弟跟著他,他可以一咬牙在一狠心繼續關著她們這群人,可若是到時候這件事真的被追究起來他有能力保住他們嗎?
“……易大東家稍等,末將前去確認一番。”
到底是清楚自己的斤兩,護衛沒有在遲疑親自要去詢問,可在出了宮殿不過是幾百米就遠遠的看到了武徐。
“慌慌張張的怎麼?”武徐好似不經意一樣的在對方行禮之後詢問了一句。
護衛並沒有隱瞞,將為難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在他看來與其一來一回的折騰這麼長時間不如有一個可以幫他擔責任的,這個人是誰都可以,但如果是有權有地位的那更是好。
“本將軍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武徐看著護衛,“既然命令上只是讓你們防止她離開,那你就直接將這件事告訴皇上不就可以了。”
“若她們真的是有什麼事情讓皇上在意,皇上自然不會怪你,你也完成了命令,若是皇上那邊對她們所言並不感興趣讓她們離開,你也並沒有軟禁她們聽令的也是皇上的命令,應當是沒有人敢在皇上發令之後還件事情怪罪到你身上吧。”
護衛聽的極有道理,“多謝將軍指定,末將這就回去帶她們面見聖上!”
武徐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本將軍還有事情,自便。”
話是如此說,可武徐是等到護衛離開了之後才出了皇宮。
另一邊白果在聽到護衛的決定後都疑心了一瞬,“我這銀錢還沒有送出去他便已經幫忙了?”
於蝶也是心中覺得奇怪,但更多的是同情這位護衛。
即將到手的讓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吶……
沒了。
韓上國的皇宮並沒有成周國那麼大,也沒有那麼複雜,一條路一直走就可以看到皇上接見臣子的宮殿了。只是開著門的宮殿一覽無餘也讓白果看出來裡面只有兩三個人大臣。
白果挑了眉。
這是匆忙決定導致臣子還沒有及時進宮?
不過這些白果都並不關心,她在意的是她想要的能不能談下來。
“成周國易婉瑩見過皇上。”殿堂並不大,白果行禮抬頭就將那副虛弱的整張臉納入了眼中。
韓上國的皇上今年應該才是四十多的年紀,可入目的卻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才會有的。
那龍袍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若不是那偶爾眼中顯露出來的幾許鋒芒白果真就要懷疑他已經被架空了。
韓上國的皇上並沒有立刻將白果叫起來,一雙眼睛在白果身上落了幾瞬才嘆息說:“成周國中出傑出之輩。”
白果並沒有在意這句話,就聽他繼續說:“白家的祖訓果然是沒有一句騙人。”
像是感受到了白果的視線,韓上國的皇上笑了笑,“曾經在皇宮中見到過一位白家人,醫術高超讓人難忘,更難忘的是那一手絕妙的下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