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一愣忽的將手搭在了扶嫦曦未來得及全部收回去的手腕上,這一刻異常的脈搏清晰敏銳。
扶嫦曦抬起頭對著白果笑,“我知道我在你手裡面活不過去的,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能忍到今天已經是我命大。”
“不過……我好像又幹了一件蠢事。”
“我將……”
扶嫦曦好像很痛苦,說話還是斷斷續續,眉頭沒有鬆開,但她繼續說:“我將你水果的運輸方法告訴他們了。”
扶嫦曦苦著一張臉,“我是想要你做鐵器產業的……”
那個才掙錢的。
“我死了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將我埋了?我想要再去看一看海,你用小船讓我漂流在海上好不好?”
白果的眸子黑沉,扶嫦曦看不出來白果在想什麼,但她繼續說:“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該的,可惜我知道的晚了,不然一定會準備一份賠罪禮的。”
白果從扶嫦曦手腕上收回手,看著扶嫦曦滿面痛苦,鬢角都是疼出來的冷汗。
“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十二你想要怎麼處理?”白果的話讓扶嫦曦愣了一瞬,然後問白果:“你不是知道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嗎,這還要我處理啊?”
“用武力蠻力不是得逞了才應該受到處罰,也不是沒有受到傷害就不用做什麼。”
扶嫦曦就這樣看著白果好久,忽然說:“我好像在你的懷裡面死去,我可以抱一抱你嗎?”
白果看著扶嫦曦,“你活著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遺願嗎?”
扶嫦曦認真的想了想,“我想要穿……穿奉國的衣物。”
“還有嗎?”白果輕聲細語。
“沒有了。”
扶嫦曦只感覺又開始疼了,一時間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卻看到白果拔下了頭上的簪子,隨後對準了她的眼睛。
扶嫦曦這一次是嚇出來的冷汗和疼出來的冷汗都出來了,“你幹嘛你幹嘛!你別動,別動!別——!!!”
扶嫦曦是真的恐慌,尤其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簪子的時候。
這一次是白果歪了歪頭看著扶嫦曦,“怎麼了,都要死了還在乎容貌嗎?”
“這可是我用了二十多年的臉!我怎麼能不在意。”扶嫦曦疼的一邊要忍著一邊還要防止白果真的狠下手。
“我都要死了你還要這麼對我,你真是狠的下手!”
“哦,那等你死了以後我在動手。”
“你……不能……”
白果笑了笑,“我問你還有遺願嗎,你說的沒有,看你這麼痛苦我是想要你輕鬆一些的,你也知道我在戰場上那麼多年,那些受不住疼的將士都是這樣求我們下手的,很快的,放心……”
扶嫦曦跌落下椅子,疼的直不起腰手腳用不上力就爬,她想要爬出門去,她才不要被將眼睛扎瞎。
可疼痛干擾她也不過是挪了幾寸,甚至沒有距離白果在遠一些。
白果起身,扶嫦曦只覺得那一道身影極具壓迫。
扶嫦曦死死用手掌捂著眼睛,她要眼睛!
“救命——!”扶嫦曦在恐懼之下那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的嗓子還是喊出來了聲音,悽慘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