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句話中已經有幾個人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白果,那副模樣像極了那草原上面的狼群。
想要將那些牛羊撕下來一塊肉來。
乜楓不明白白果是說了什麼能讓這些人反應如此激烈,但他感覺這些人是有那麼幾瞬落在他們那罈子酒上面的。
這麼長時間以來乜楓多少了解了白果一些,所以帶著一絲疑慮地將身上的水囊交給了白果,白果果然接了過去。
乜楓頓時明白自己猜對了,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從進了這治格開始他就好像是一個啞巴一樣,甚至還是一個聾子,他光能看到這些人的行為卻不解其意。
偏偏盍星闌在其中如魚得水,不過也索性這些治格的人不好對付讓盍星闌沒有時間將精力等放在他身上更沒有時間讓他和他炫耀,不然乜楓覺得自己真的是要丟一個大臉了。
治格的人也明顯注意到了白果的動作,頓時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果拿著水囊問治格這位從始至終都算是領頭的人,“不告訴我們你的名字,這酒喝到最後也無味。”
白果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還算是平靜,治格的人一愣之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就直說嘛!我刀都差點落下去了!”
隨著這句話十幾聲刀又插到了地上的聲音響起。
白果此時的反應和乜楓等人一樣迅速看了過去。
刀入的半寸多!
可這些人並沒有施力,只是鬆手後讓重刀本身的重量帶動而已。
“我的名字,扈魯,記住了?”
扈魯的聲音一如往常那般的大,但是白果的注意力卻並不在這裡了。
她盯著這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她問扈魯:“這刀是誰鍛造的?”
扈魯有些不滿白果總是提問打斷他們喝酒,更不滿白果等人只詢問不喝酒。
扈魯將手中喝完了酒的碗啪的扔到了桌子,酒碗咕嚕嚕地在桌子上面轉。
於蝶心一瞬間提了起來,看著白果害怕地將白果往後拉,白果卻是動也不動的任然直視扈魯,說:“這酒是自然要喝的,但能在這一張桌子上面喝酒就已經說明你承認了我們是朋友,朋友詢問有些事情都不可以?”
扈魯一聽白果的話哪還有剛才扔碗的那個要殺人的狠勁,一張兇狠的臉上不過是霎時就又都是狂笑,“是朋友,是朋友,哈哈哈,是我對不住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盍星闌都頻頻地看向白果。
他總覺得,白果太過於……
不是拿捏人心,而是太過於熟悉他們這些人的行為習慣了。
從始至終白果說的話並沒有很多,但能明顯察覺出來有些話和以往是有什麼差別的。
這份細微的差別就是拿捏這些人的關鍵。
可白果之前的十幾年中和他們是並沒有任何不同的,要是說唯一一次可以接觸的機會就是最早的時候成周國和夷豐的大戰,但是那也因為對夷豐箭術的忌憚而讓白果等醫者位於後方被保護,不要說和夷豐的人接觸,怕是見都沒有見過幾次。
所以此時的這種怪異就成了一個很難解釋的問題。
因為……
若是將白果的能力和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想一次就會下意思地推論——
白果來過夷豐。
可那個時候白果最多也就是一個郡主,一個郡主來夷豐或是治格是想要什麼?
此時盍星闌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面前的這個女子。
即便他在前些年將白果的所有的事情都調查了一次,但不得不說很多事情他還是不知道。
比如白果養出來的這些私兵。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一個女子敢於養私兵,也能養活起來私兵,可事實上她做的很是順利不說還將這些人馴服的很好。
在比如這位司東家……再比如現在她的這些表現……
在今日之前盍星闌一直覺得自己就算是有些事情不清楚也應該是無關緊要得或者是會影響到白果如今地位的重要之事,可這一刻盍星闌卻有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