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將軍臉色青灰交雜,血跡順著拔出來的匕首噴湧將地上的雪再一次的浸染,通紅一片。
李成皺了皺眉,“直接將他舌頭割了不就成了,你這樣……”
話音未落,盍星闌已經捏開了常勝將軍的嘴。
李成愣怔了一瞬,眼睜睜看著盍星闌就那麼幹脆地、毫不遲疑地將那些慘叫聲都止於了根本。
常勝將軍疼得渾身發抖,幾人放開了他看著他在地上蜷縮著‘嗚嗚’的叫喚卻只是在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滲人的鮮紅。
“他看過當家的臉,也記得我是誰,放任他繼續抓我們嗎?”盍星闌從懷中取出來手帕將匕首上面的血跡擦乾淨。
李成看了白果一眼,預設了。
白果直接過來不就是本著這個意思……
白果捂著額頭,“有些忘記了。”
這些時日只有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裝扮一下,平時大多都是常服用於融入,之前出行還有玉蘭或是暗衛提醒暗示一番,這一次也算是……
現場略有些沉默,襯得常勝將軍含著血的嗚咽格外的悽慘。
李成說:“繞他一命吧。”
盍星闌看著白果手中的匕首頓了頓,就看到白果點了點頭,“不能言不能看,夠了。”
懲罰,報仇,都夠了。
第二日,常勝將軍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整個院子裡面到處都是血跡,他在求救,可沒有人在下雪的冬日中出門,自然也就沒有人發現他。
更讓人覺得寒意遍佈全身的是常勝將軍身上的傷是被治療了的——
將人廢了,還讓人繼續活著。
官員短短時間跑來確認了常勝將軍的狀況想要讓常勝將軍說出來真兇,但是常勝將軍已經因為天寒地凍以及傷勢造成了發熱。
官員只來得及讓人封城,可其實他心裡面忐忑也不安。
他害怕這個人是易大東家,又害怕這個人已經出城了。
實際上白果等人確實已經出城了,天亮第一波出城的人就是白果等。
城門的守衛是被調走了一半不說這些人在知道易大東家不在這所城中後更是懶得再查什麼,只是象徵性的看一些人就窩在旁邊的火堆旁烤火,一堆人說著葷話大笑聲一直不斷。
盍星闌幾次擋著白果都被旁邊的李成給拉了回來,臉上滿是泥巴的白果如同進城一般順利的出了城。
乾淨的手帕被遞上來,白果看了看盍星闌的手誠懇說:“不用,謝了。”
用自己的手帕將臉上的東西擦乾淨後看向了馬車外面。
天寒地凍,像是他們這樣大清早走的也只有商隊了。
一個個裹得嚴嚴實實的、行走間撥出來的白氣在一隊人中連綿。
“奉國的那些人已經明白了經商的事情,在給他們一些事情成長起來不成問題。”
所以他的這個辦法也是成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