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是要武力突破給虹梁國留下質問成周國的把柄?!
白果看向盍星闌,不知道是不是盍星闌的錯覺總覺得現在白果是帶著笑意的,然後他就聽到白果問他:“那你覺得呢?這件事就這樣忍下來?”
這話在白果這裡稀罕,誰不知道白監督這些年是一個什麼性情,那是別人蹬鼻子上臉她才會痛下死手的存在,平時那些風言風語甚至是不入眼的一些作為她少有表示。
盍星闌知道的這麼清楚就是因為前些年他並沒有受到白果這邊任何一點的為難甚至是報復。
可以說她和很多人都不一樣,那些官場上慣見得手段、秉性甚至是那些有了權勢之後容不得己身受到一絲忽視或是被挑釁的官員都不一樣。
甚至和他……也不一樣。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其中少有的會反省己身的清醒人,可和她比起來他才知道清醒到底是什麼模樣。
她所作所為,只要細心就都能發現有跡可循。
她對別人的輿論、對別人的惡意、對別人的一切都做到了漠然,甚至是那些對她並沒有絲毫影響的事情她都能不去做理會。
並不是因為這些事情她並不關心,也不是暗含委屈,而是她真正的通透。
——注重自己的事情。
縣主、郡主、白監督……
易大東家十五州的店鋪、隱藏在這之下的藥鋪、數量無法計算的醫者、數百條運輸路線和人脈……
她構建起來的是一個龐大的、普通人難以去想象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易大東家被新皇下令斬殺,那易大東家最後也還是會活著的。
會幫她的人、能幫她的人、主動幫她的人是想不完的。
而能讓這樣的人在此時說這句明顯帶著殺意的話……
盍星闌開始回想成周國和奉國一戰中常勝將軍是不是敵對上了赤忠將軍?
細細回想了一瞬盍星闌覺得不可能。
若是真的敵對上了那現在的常勝將軍應該正在被追封。
“……常勝將軍是必須死嗎?”
盍星闌還是不太明白白果為什麼獨獨這一次如此的憎恨一個人。
“沒說他必須死,但他必須承受代價。”白果指尖摩挲著那本在手中卻是沒有翻看的書本,“那些藉著我名義招收商隊成員的商人才能放心地繼續用奉國人。”
盍星闌愣住了。
他想了無數的原因卻是始終沒有想到會是這個。
可此時盍星闌卻是覺得是了。
這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儘管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是沒有任何利益的買賣,可只要涉及了百姓她就會去做。
“若是一個東家連自己的場子都保不住,這些人又怎麼會信易大東家會幫他們擋這一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