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楓看向明顯是笑話自己的盍星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問:“你笑什麼?”
盍星闌反問:“你覺得我在笑什麼?”
乜楓少有和別人這樣繞著爭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但盍星闌並沒有將這個回話寄託在乜楓身上,他說:“我在笑你們的天真。”
乜楓冷哼一聲,“我自然知道我在這件事上考慮不周,可你不是在嘛。”
盍星闌有些意外乜楓如此直接的話語,更意外乜楓此刻技不如人承認的如此乾脆利落。
乜楓還在說:“你能跟著來胸中不可能沒有墨水,既然有這時候就給想想辦法,總不能這件事都已經被皇上應允了我們卻是辦的不得人心。”
乜楓這話說的是過分的乾脆的,盍星闌都看向了白果。
可白果面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並沒有聽出來這話中的丁點異樣。
乜楓身後的幾人也看著盍星闌,顯然是將盍星闌當做這一次的智慧錦囊了。
盍星闌卻並沒有這幾個人的粗枝大葉,平常時他不在白果面前稱作屬下是心中還對恭王留有舊情,他跟著白果只是想要看一看不一樣的景色卻並非是想要白果做他第二個主子。
但不做屬下不表示他心中不明白倆人之間的等級差距,這些東西是出生之後便一直存在的,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所被教育的,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如此‘笨拙’的一面。
盍星闌回視了乜楓說的是:“這件事還需要易大東家處理,我平常雖然有一些小聰明可如此大世面上還是欠缺了。”
乜楓聽不出來盍星闌暗藏的意思,但是他知道這就是拒絕的意思。
乜楓在看向盍星闌的又恢復之前的模樣,冷哼道:“做模做樣。”
在乜楓看來有實力的人就應該在有用處的時候展現自己,而非扭扭捏捏一副女子姿態。
在軍營中若是在需要之時如此言語,怕是要給軍法處置了。
盍星闌微笑看著乜楓並沒有多解釋什麼。
白果對盍星闌所言並沒有什麼情緒,但她是看著乜楓的,“既然求不到人就自己想,更何況這件事是我問的你。”
乜楓頓時苦了一張臉,他看著白果為難說:“我要是能想出來什麼好的主意何至於詢問他。”
乜楓身後的幾人跟著訕笑回答白果:“主子不是我們幾個發懶,是這一路上我們都有看著的這些人中聰明的只有他,主子你說遇到難得事情不問聰明人難道我們幾個還要堆在一起抓耳撓腮的想個幾天幾夜。”
想個幾天幾夜不算什麼,怕的是想了幾天幾夜之後還沒有想出來還要繼續想這才是最折磨人的。
“可戰場中總不能也這樣。”白果說:“若是戰場上你們也如此能活多久呢?”
這話白果問的認真卻沒有絲毫加重的語氣,初聽只覺得白果是在和他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聽了其中的每一個字又覺得話沉重,只有倆者結合才覺得白果是在告誡。
只是在告誡,選擇權在他們手中。
乜楓收斂了神色。
從最初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私兵的,那時候身邊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是有答案的只是沒有人會說出來而已。
也是那一段時間每一個人心中都是有解不開的心結的,心結名字為求活路和忠孝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