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最開始軒賢就沒有想過她若是太厲害該怎麼辦,他想的一直都是她的羽毛如何可以更長一些好做準備。
其他的軒賢並沒有回答,軒語燕沒有再問。
其實這些事情都已經延續很長時間,即便是沒有答案可也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就好像有了答案。
“你們都怕她成狼狠父皇,可一個走到如今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被越來越多人認可的存在怎麼會成狼?你問父皇什麼位置,父皇也不知道。”
軒賢感嘆說:“她現在走的很快,父皇想不出來下一步她能走到哪裡。”
是走到哪裡,不是高位。
所以在他眼中她的路無止境一般。
軒語燕有些羨慕,她走的路不過是她走出來,可她是在給萬千的人開路,短短几年中成周有多少人受她的影響?
不止女子,就她所知的不下百人,這還是能傳到她耳朵裡面的。
可她卻是走不出來這樣的路。
做不成這樣的領路人。
“父皇在培養她的時候就在想你們想要做事情的一天父皇能不能看到。”
軒語燕很輕的聲音回答說:“兒臣……”
“你已經開始做了,這就足夠了,有開始才有往後。”軒賢欣慰說:“你和她不一樣,她是向死而生無所畏懼,你身穿繁瑣富貴長衫,需要時間父皇能明白。”
“父皇在年輕的時候到軍營中的時候誰都看不起,就更不要說是那些士兵了,但父皇的命是士兵救回來的,他們擋在父皇的身體被長槍穿透了胸前卻依舊死死緊握著敵軍不讓他接近父皇。
那是父皇進軍營的第二年,後來父皇能和他們一起烤火,一起食用,一起熟睡,那父皇一直穿著的太子服也終於換成了更適合的衣物,直到後來父皇即便是不想要穿那身衣服也沒有任何人會不聽父皇的命令。”
軒賢說:“讓父皇坐上這個位置的不是這身黃袍,若是父皇不喜歡這身衣服換下也不會影響父皇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
“這是父皇的底氣。”
軒語燕明白的,她知道白果雖然為官卻依舊身穿女子服飾,那身官服後來被改了數次一次一次的接近了女子的體型。
她不需要一身官服來確認自己的位置,她的位置來的讓百官反駁不得,她的位置即便是有人謠言她要自立為王時也沒有人讓她停職待查。
大理寺清查查的是謠言的人,百姓上書上的是謠言可謂,百官進言進的是白監督冤枉。
她甚至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天下已經站在了她這邊。
可若是這個職位依舊是她父皇強行給她的呢?
不需要多想就知道的不同。
“兒臣知道的。”軒語燕說:“成周國的嫡公主是成周國的百姓認可才可以。”
成周國的嫡公主不需要百姓認可就是嫡公主,可成周國的嫡公主也需要成周國的百姓認可才是嫡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