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的眼中本只有利益,並無其他。
也就是說,在她看來,並不需要懂一個人,或是瞭解一個人、看透一個人。
她只需要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用,應該怎麼用。
如果能用,這個人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對她都無半點影響。
不管是壞的、還是好的。
她只需要這個人給她帶來符合她要求的利益。
至於其他,她並不在意。
涼薄的讓人心驚。
冷的讓人心顫。
可就是這般人卻在宮裡面留下了「俠義心腸」的名聲。
倒是……不知是宮中的人聽信的可笑。
還是將
這話傳出來之人的可悲了。
「臣女給娘娘號脈吧。」白果見太后總是盯著她瞧,便出聲詢問道:「太后可是有什麼隱疾是不方便太醫知道的?」
如果不是這般,皇上是不會讓她進宮醫治的。
畢竟她的醫術不過是醫者正常人的水平,並不能和宮裡面的太醫、或是御醫相比。
太后開口說:「心病。」
白果抬眼看向太后。
「在哀家身前十幾年的人卻不在對哀家忠誠,倒是向別人獻忠心去了。」太后也在看著白果。
白果瞭然的笑了一下,這就是「問千軍」的事情了。
可是不管太后的心病是不是真的,但軒端雅終究是在皇上的宴會上彈奏了。
「哀家老了,只想讓後宮中平和一些,所以即便是知道了也並沒有去處理,而是任這件事情發生了。」
太后還在看著白果,「可一首你說的第一次面世的曲子,怎麼會讓皇上聽出來呢?」
如果不是皇上聽出來了,那般的曲子是絕對要讓軒端雅大放光彩的。
「皇上還為了你,當眾下了貴妃和四公主的面子?」
這才是太后的心病。
皇上因為白果做了一些事情。
而不是自己身旁人背叛了她。
或說並不是背叛,因為軒端雅是她名義上的孫女。
白果輕笑起來,眼尾肆意,比往常更是張揚,「娘娘不是老了沒有精力,只是這件事情在娘娘這裡算不得什麼,所以才不想理會這樣的小事,更甚至為了給自己孫女創造機會並沒有出席。」
「在娘娘看來,一個女兒家能有拿手的一些曲子自然是好的,更何況是那樣國中大臣都在的宴會上。您想著反正康樂縣主不能婚嫁,倒不如讓這曲子給四公主來博一個好名頭,也算是盡了這曲子的價值。」
白果說的坦然、說的直白、說的囂張,將宮殿裡面所有的宮女太監說的死死的低著頭不敢抬。
「您也不怪四公主,因為後宮中多是這樣的手段,還有比這更骯髒、更齷齪的,這些在你們眼中都是正常的,或說你們已經習以為常了,您還會覺得不過是小女兒的一些小心機,算不得什麼大事。」
「所以今日您是在質問我,質問我為何皇上聽出來了這首曲子,質問我和皇上又是什麼關係。」
白果的眼尾挑的及其的囂張、及其的張狂,同樣及其的肆意。
她並不需要害怕什麼、並不需要恐懼什麼、並不需要為此裝模作樣。
「您的心病是害怕前朝亂了!您害怕後宮裡面對我不喜的態度影響到前朝,讓前朝開始質疑皇上,讓前朝不穩,讓江山社稷不穩。」
白果句句犀利,句句切中要害,句句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