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賢說不出什麼感受。
這個女子從上一世他就知道她能做到的很多,她的手段乾脆利落,總能找到最適合她自己的辦法,也將利益放在了第一位上,從來沒有見她吃過虧。
她即便是在後宮中待了倆年都能保證最清醒的自己,沒有被後宮的富貴和繁榮迷了眼,沒有被後宮中的齷齪和不堪給同化,她清醒的就像是一個局外人。
甚至他覺得,就是他母后都沒有這份的清醒。
也是因為如此,上一世的他才願意給她機會嘗試,可是結果卻證明女子終究會在「情」字上栽倒。
就猶如他的母后。
而現在在看向清醒且堅定的白果時,他竟然還是遲疑了,一向謹慎的他竟然覺得她現在可
以做到了。
「……既如此,就去做吧!」軒賢也想要看一看白果能走到哪一步,「儘管往前走,出了事情有朕!」
白果笑起來,明媚張揚、自信灑脫、肆意又率性,「只要皇上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怕!」
只要皇上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怕!
這句話要是放在京都中會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可此時,在白果和軒賢之間,卻是一句太過於平常、太過於正常的話。
白果和軒賢誰都沒有懷疑過這句話,也誰都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難。
上一世的半輩子就註定了彼此之間的信任,重生之後讓倆人為了同一個目標而進發。
軒賢信白果,猶如信他自己。
白果視軒賢為信念,是一生都要為之追隨的明君。
無關於情臉色。
想也知道白果一走幾個月,如今是因為皇上的生辰才回來!
這足夠白玉堂發火了。
白果乖乖的行禮問安。
白玉堂冷哼一聲,「我哪裡敢受康樂縣主的禮。」
白果再次賠罪道:「是女兒的錯,只是二嬸那邊太久沒有見女兒,捨不得女兒早走,二叔和明正也是希望女兒多住一陣子的。」
這個時候必須要拉出來白玉景的大旗,只有和白玉堂為兄弟的白玉景才能救白果於水火。
白玉堂果然不在冷哼,不過臉色卻是黑了一些,「他沒有女兒嗎?!留你做什麼?!」
不過他心裡面是清楚的,白果養在鳳州十年,就是一條狗都有感情了。
可這事情是扯不清楚,因為最開始就是他們為了白果能活命才將白果主動送過去的。
最後一頓飯到底是吃完了。
白玉堂也沒有在說其他的話,這讓白果松了一口氣。
她以為「康樂縣主」搶「易大東家」的貨物這件事被白玉堂知道了呢。
這件事京都裡面必定會傳,畢竟京都裡面的人怎麼可能讓她一個縣主去皇上面前賣好。
那自然是怎麼埋汰她怎麼說,怎麼誇張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