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任一頓,繼續說:“現在興許康樂郡主還不是很待見嚴任,但康樂郡主應該清楚名門之間家世才是最重要的,龐陽不論身處何種地位,他的家世都會讓郡主……”
“家世?”
白果重複的一詞,卻是讓嚴任突的眉心一跳。
“我身上有一半倪家人的血,你告訴我家世重要?還是這話是你準備說給別人聽的?”白果坐的更直了,“從古至今武將皆是勇者,受百姓信賴擁護,受皇上重視,可如今在嚴將軍的話裡面卻滿含輕視,呵,真是世代忠良慣出來的毛病。”
嚴任臉上忽白忽青。
話說的過分快了,對方那身雍容也讓他忘記了這茬。
如今的康樂郡主,姓白,不是皇家人,母家是在皇上是太子時才跟著起家的倪家。
倪家一個武將的女兒卻能嫁到白家中,可見白家也並不是注重家世的人家。
龐陽在外面瞧見白果的神色中帶著不悅,猶豫著是否進去趕走嚴任,就忽然聽白果明顯高了不少的聲音喚暗通,“將嚴將軍請出去。”
暗通幾步進入並沒有多麼客氣的用刀劍示意,裡面說的話他們沒有聽,但這是他第一次從主子的語氣中讀出不喜。
嚴任掛不住臉就要直接離開,忽聽身後白果的聲音說:“不對你做什麼是在留體面,不論之前結果如何,在當時我確實付出了心思,我不喜倆人到最後撕得面目全非,侮辱了那段純真。”
白果在那段感情中受到的傷害只有嚴任逼宮,可這卻是皇上提前知道的,她提前知道的,細說起來她對嚴任的感情卻並不是引導她走向死亡的原因。
因為對嚴任這份感情可有可無,所以並不記憶深刻,也就不是特別關注了,以至於好似都忘記被背叛是要復仇的了,也可能是懶得在糾纏來糾纏去,讓自己時間又浪費了。
更可能是她天生對感情冷淡,所以結束了也就那般了,激不起什麼波折。
嚴任聽的極為不解,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康樂郡主什麼時候對他付出心思了?
回去後嚴任翻來覆去回想,他和康樂郡主有交集就是在鳳州那裡,但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他失憶了?
這邊嚴任離開之後龐陽看了一眼房門也打算離開,卻聽到屋子裡面有腳步聲走出來,龐陽頓住等待,就聽白果在走出來的同一時間問:“母親那邊怎麼樣了?”
“還在收尾,最慢今天晚上就能趕過來。”龐陽見白果神色還在認真的做出聆聽壯就再次說:“大公子二公子小公子要晚幾天才能趕到,四小姐還停留在上雙州中。”
“讓大哥他們不必過來了,到時候回京都我和母親父親都要經過那些地方,可一起回去。”
龐陽應聲。
白果往前行了幾步,方向是重傷兵營那邊的,龐陽繼續跟著時就聽白果又問:“剛才有聽到什麼嗎?”
龐陽看向了走在自己前面的身影,對方問的隨意,也確實沒有什麼其他意思。
“沒有,不知道該不該聽,就沒有聽。”
“哪有那麼多不能聽的。”白果好似揚了眼尾,龐陽還沒有確認人已經進了兵營中。
龐陽看著那道身影,袖中的盒子還是沒有拿出來。
晚上倪代柔和白玉堂見到白果的時候又哭又笑,等幾人堪堪穩住了情緒才正視自己也並不多好的面容。
歷經了這一場,倪代柔才算是真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女兒長大了,已經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