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輕嗤,藺桓微微眯眼,“你的棋是誰教你的?”
白果不假思索,“誰教的與你何干。”
藺桓站起身,將棋盤上的棋子撿起來十顆,在看棋局赫然是反轉的局面。
“進退隨心,攻守兼備,這是隻有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才能算計的如此明確。”藺桓又放回去五顆,在取另三,“平局也可,對手以為自己看到生機,不過是被你玩弄與手中而已。”
白果又捏了一顆棋子放在這樣的棋盤上,看似無意問:“那藺桓將軍覺得康樂這棋是誰教的?”
藺桓眯著眼睛看白果的表現,總覺得白果現在有些不一樣,可哪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一時間到了嘴邊的回答就停了下來。
白果對著藺桓笑了笑,伸手搭在了玉蘭的手腕上,站起了身。
藺桓看著白果那雙揚起來的眼尾,心中莫名不安起來。
正在這時,一柄細劍突然從白果身後湧出,藺桓剎那全身氣勢一變,正欲空手抵擋卻見這細劍向著白果滿含殺氣直衝而去!
藺桓瞳孔一縮,長久在戰場上的本能讓他來不及細想直接將白果拉到後方躲閃開這致命的一劍同時擒住對方的肩骨狠一用力,細劍砸落在地,藺桓一拳擊過去將對方砸飛了出去,可剎那藺桓卻也僵在了原地。
被護在後方的白果開口:“三息。”
死侍從地上起身,對著白果行禮後退後。
在那柄被撿起來的細劍上,細細的一條血線滴答著血滴。
“烏金藤藥性是中招即可喪失全身行動力,但對於毅力強悍者也要甘拜下風。”白果視線停留在前方藺桓臂膀處被劃開的衣袍上,“進退隨心,攻守兼備,只有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才能算計的如此明確。”
白果對著藺桓行禮,“康樂要多謝藺桓將軍承讓。”
話音中,藺桓滿眼不甘的想要回身看白果,卻只能無力倒地。
白果笑,“藺桓將軍果真是一位雄傑,對自己也夠狠。”
敢將計就計深入敵營,這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出來的。
昨日,白果從藺桓將軍這裡出後第一時間去找了十二——
“主子!”身著薄衣可見浮現出的血色的十二在白果踏入房間的同一時刻行禮,顯然是早早聽到了動靜。
白果頷首,“起來吧。”
十二並沒有第一時間起身,白果落座於旁邊的椅子上,見此挑眉,“怎麼?”
十二緊抿唇,一雙眼睛中死寂,“屬下請求主子將十二留在身邊。”
“死侍,只要聽命令就好了。”白果聲音不辨喜怒。
十二死寂的眼中多上一層殺意,反問:“若是屬下不想要聽從呢?”
“那就不是死侍了。”白果的聲音依舊那般,未有任何被冒犯的惱怒或是感受到殺意的恐慌,像是早已經猜出來了他的回答。
十二抬頭看向白果,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玉蘭輕而易舉的就從他面上讀出來了不解以及茫然無措。
玉蘭微微垂了一些頭。
殺戮武器,他們的思維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是最活躍的,其他時候皆是如同他們人過無痕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