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將三縣縣令私自殺了的事情在幾日之間傳回了京都中,朝堂之上爭吵不休,紛紛向皇上請命嚴懲康樂郡主。
軒賢一身威嚴的坐在龍椅上,聽著下方眾人的爭吵沒有絲毫開口的意思。
太子安靜垂立在一旁同樣不開口。
定西王卻是越聽越是黑臉,尤其是這些人喋喋不休半個時辰後更是沒有繼續忍耐,「胡言亂語!出言不遜!本王還從沒有聽過這派言論!」
定西王出聲原先爭吵的文臣齊齊閉上了嘴,但仍有人開口道:「康樂郡主出手便是數條人命!這般殘暴的行為若是繼續放任……」
「殘暴?!」定西王臉色更黑,「本王在戰場上每天幾百上千條人命,你是不是還想要本王以死謝罪?!」
開口的文臣立馬不服的辯解:「殿下是為國為民,可康樂郡主是為了一己私利!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微臣
知道定西王殿下和康樂郡主交好,可定西王殿下不能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袒護!這般天理何在?!要微臣等有何用?!」
定西王怒視回去:「你說本王循情枉法?!本王和康樂郡主在是有交情,那也是銀子上面的事情!本王能因為這點事就包庇康樂郡主?!本王只不過是從沒有聽說過別人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還要聽對方廢話的道理!」
定西王的嗓門是可以在天震地駭的戰場上指揮將士、鼓舞士氣的,這一怒之言讓半個朝堂上面的人耳朵嗡嗡作響,更讓剩下半個朝堂上的人齊齊捂著耳朵連退幾步,表情痛苦萬分。
這之中,一小半大臣放下了早有預料的雙手,讓自己的耳朵恢復了聽力,其中恭王的動作最為從容不迫。
太子動作最為貴氣優雅,即便是做著這般的動作,可任然讓人覺得他是有認真聽著定西王的話,甚至能從那雙清明的眸子裡面看出來他是在思考這話。
遲遲沒有被封王也沒有任何可以說的上來功績的九皇子軒良材只感覺自己眼冒金星耳朵邊甕聲不斷。
十皇子軒宏逸和十三皇子軒元思動作略比前面的恭王和太子慢了一些,但是也比其他人快上了一些,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定西王看著這一幕收掠了一些怒氣,但看著被他罵的這名文臣面色痛苦的模樣又是冷哼了一聲。
他就是不喜歡這些人唧唧歪歪的一面,但這些人又禁不起他揍,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招反而常年有效。
定西王沒有再看這名文臣,轉而對著上位的軒賢行禮,繼續說:「兒臣認為一介縣令不為民做主反而滿腦子都是怎麼偷盜銀子已經是失職,更何況現在還和商戶勾結謀財害命!這明知故犯觸犯國法之事不說,還不惜將康樂郡主陷入危機之中只為了隱瞞真相!這樁樁件件,哪一件是說清楚就可以安然過去的?!」
文臣一口老血差點吐出,爭著開口道:「殿下莫要扭曲事實!微臣爭論的是康樂郡主不將這些人交由通判明查,而是直接私自斬殺的罪名!」
定西王冷笑一聲,「罪名?康樂郡主竟然在宜寧州內被人將刀架在了脖子上,這通判知州在與不在也無甚作用!本王還合理懷疑這群人一起結黨營私謀害康樂郡主呢!」
文臣氣的鼻子險些歪了,恭王就在這時候對著上方皇位上的軒賢行禮,隨後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微臣覺得定西王所言甚是,只是這並不能說康樂郡主越權、斬殺朝廷命官的做法是對的,不然長此以往,難免有人效仿先斬後奏,這般還用大理寺做什麼?」
大理寺卿撇了恭王一眼,卻是沒有開口。
上面軒賢在恭王說完之後神色未有任何的變化,「嗯」了一聲之後看向了前方站著的太子,「太子覺得呢?」
這時候太子才恭敬行禮,開口道:「回皇上,臣以為這件事最當緊的應該是將新的縣令調過去,讓幾縣中的子民安心。隨後才是調查這件事的真相,查知州、通判、幾位縣令、康樂郡主等,最後不論這件事是誰的過失都應該將這件事廣而告之以示警戒。」
軒賢又「嗯」了一聲,隨後看向了九皇子軒良材問:「你呢?」
九皇子軒良材突然被點名哆嗦了一下,隨後在眾朝臣之中硬著頭皮回答說:「微臣附議太子所言。」
朝堂上都莫名靜了靜。
「嗯。」軒賢任然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隨後視線落在了十皇子軒宏逸身上,這一次不用軒賢開口十皇子軒宏逸就已經行禮,同時朗聲道:「兒臣附議太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