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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王眼眸微迷,「你敢?!」
白果笑容輕慢,「自然不敢,定西王的封號就足以讓康樂忌憚。」
話是這樣說,但定西王一點都感受不到白果話中的不敢二字。
相反,他覺得下一瞬間,這些死侍的刀劍就到了他的脖子上!
「康樂郡主不為了權,那從金林州來此是因為什麼?」定西王問了一個可以確認白果說的是否實話的問題。
「安撫人心。」
四個字,將白果這期間所做的一切都失了邀功的可能,也失了往後利用百姓的可能。
更是道出了她心中毫無惦記權利的一面。
同時,這話巧妙的避開了定西王想要確認的東西,或說,這個答案隱隱是定西王不想聽到的一面。
「……前線非曾經的邊境之外,如此敵我倆軍之間還會夾著百姓無數,倆軍大戰混亂之中極有可能被傷,康樂郡主為白家後人,更有數千大夫的醫館,運輸藥草的商隊,如此,郡主還能穩坐於後方?」
安撫人心自然不能穩坐於後方,所以要帶著大夫一同踏入前線之中。
康樂郡主進入疆場,易大東家想要撤出金林州可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正好本王最終也是要上前線的,剛好護送康樂郡主。」這話給了白果忌憚,讓她不敢在對他不敬。
白果沒有否認這句話。
定西王即便是直接離京,可只要是皇子,就總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懲戒,更何況定西王來的地方是這戰亂之處,就更是有用得到定西王的地方,這樣朝堂之上的人絕不會分不清主次的在這個時候找麻煩。
如此,定西王披甲上陣是肯定的了,指揮鎮西軍也是肯定的了。
他在說他現在很有價值,但這話也避開了白果的問話。
白果一雙眼眸沒了笑意,看著定西王滿是淡漠,卻是沒有一個字出口。
無聲的逼問。
房間中再一次的寂靜下來,定西王看了白果足足半盞茶的時間,才說:「現在本王信你是真的沒有奪權的念頭了。」
那雙堅定且異常堅持的眸子,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擁有的。
「本王可以保證,父皇在位期間本王什麼都不會做。」定西王說了自己從未覺得自己會說出口的話。
有些事情眾人心知肚明,可一但過了明路,就再難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但你若是想讓本王永無造反的念頭,這本王可說不出口。」定西王說到這裡反而坦然了。
白果在定西王的這句話中神色可見的異樣起來。
可以聽出定西王說的這句話不像是假話,且話中對皇上分外敬仰,可若是真是如此,那上一世又是為何跟著恭王逼宮?
若定西王假話都能說的如此真……那這麼多年來,又隱藏了自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