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妝在白果剛剛話落就笑了起來,「奴家早就聽說易大東家將金林州定西王的勢力都吞了一半,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
伴隨著這話,包廂中的氣氛更是緊張起來。
如舒樓的向掌櫃看了看其他老闆緊繃不悅的臉色,又看了一眼仿若滿不在乎的冉妝,最後看向了戴著帷帽什麼都看不出來的白果,這才說道:「我們好歹是在易大東家起家的時候就合作了,不說有多大的貢獻,可也是幫了易大東家不少忙的。
但現在若是易大東家打著將鳳州變成第二個金林州的主意,那我們可就不能像是那四成一般的讓易大東家了!」
在這挑明的話中冉妝輕浮的妝容下依舊滿不在意,就是坐姿都滿是勾引人的風塵氣。
其他的眾多掌櫃、老闆看著白果的眼睛中已經顯露出來了什麼。
白果認真的聽完向掌櫃的話,隨後頷首說:「這樣確實不好,可若是各位做了假賬來糊弄小女子,那小女子每年到手的銀子也就少了一些,若是小女子在不問問,往後的幾年還不知道自己要被「偷」多少了。」
冉妝輕笑,「易大東家也真是有趣……當年手邊人不夠的時候藉著奴家和幾位老闆的手將鳳州吞下了,現在實力夠了想要獨佔了,就開始找由頭是奴家等人做假賬了……」
這話中昌灌酒鋪的薛老闆已經沉著聲音看著白果說道:「易大東家若是真的只是問問,那我們幾個可以直接讓下面的店鋪將賬本給易大東家送過來,可若是易大東家不是查賬這麼簡單……」
「我們怕是隻能露牙自保了。」聊湖茶莊李掌櫃眼神中的狠意更多了。
白果在這話中微微的向著張老闆這邊看了一眼,張老闆頓時警惕起來,卻聽到白果說:「既然各位老闆都是這樣想的,那小女子就放心大膽的做了。」
這話中冉妝第一個變了臉色,「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果向著冉妝回了一個輕笑,說:「既然賬本各位老闆願意給小女子看,那小女子就讓人去取一趟,也省的勞累各位老闆的人。」
這話落,其他眾人的臉色也是猛然變了,順清茶莊的劉掌櫃拍桌而起,「你!」
房門應聲而開,暗介帶著暗衛進來把手了房門,腰間的刀齊齊出鞘,刀刃寒光凌厲的面向著他們。
冉妝臉色難看,再不見剛才丁點風輕雲淡的姿態,「易大東家這是什麼意思!」
白果張揚一笑,「自然是「問問」各位店鋪乾不乾淨。」
「易大東家,你今日這般,往後可沒有誰敢再和你合作了!」聊湖茶莊李掌櫃對著白果厲聲呵斥。
白果輕笑笑,「小女子將各位的賬目公佈出去,和小女子合作的人只會更多。」
聊湖茶莊李掌櫃變了臉色,順清茶莊的劉掌櫃咬牙道:「一年不見,真是刮目相看了!易大東家就不怕我們跟你魚死網破?!」
江古茶樓的張老闆也總算是從突然闖進來帶刀的暗衛身上回過了神,聽到這話就連忙道:「對對!易大東家有產業、有關係,我們也不差!得罪了我們易大東家你也別想要好過!」
「得罪?」白果的聲音中依舊帶著笑意,「剛才各位還信誓旦旦的要給小女子看賬本,怎麼現在小女子不過是讓自己人去拿,各位就如此激動?」
冉妝抓起桌上的茶盞想要扔向白果,被暗衛先一步制止按到在了桌上,冉妝狠狠掙扎倆下發現依舊動不了,便轉頭對著白果狠聲道:「裝模作樣!你知道我們的賬本放在哪裡,你是早就在監視我們!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
白果問:「小女子早就知道什麼?」
冉妝面容更是猙獰,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白果
就給她補上了,「賬本作假。」
這話中其餘幾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也是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暗衛將門開啟,是查賬隊伍中的管理於銳智,門開之後於銳智並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對著白果行禮,隨後和白果說道:「東家,賬本都已經拿回來了。」
白果頷首,「查。」
於銳智領命退下,屋子裡面眾人的臉色青白交替,房間中陷入長時間的靜默。
江古茶樓的張老闆感受著時間在這靜默中一點一點的過去,等待那邊查清楚的過程過於折磨,張老闆的額角也已經滲出冷汗。
這要是真的都查出來了……
張老闆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周圍眾人臉上的神色,隨後看著白果說道:「易大東家手下的人也不可能查的這麼快,不妨放我們出去讓我們先用一些東西?這也快到……」
「東家,順清茶莊劉掌櫃的這本賬中多處和給司掌櫃看的賬本不一樣,共計五百二十萬兩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