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賢下朝回來之後剛換了常服,蘇青就一副找機會開口的樣子。
「什麼事?」軒賢展開雙臂,讓宮女給他將衣服弄平整。
蘇青這個時候就立馬回道:「昨日中午定西王到了白府,下午的時候白家就將白大人從太醫院裡請回去了。」
軒賢眼中突然凝聚了怒氣,「定西王去白府做了什麼?!」
蘇青趕忙說道:「白家下人嘴嚴,定西王到白府發生了什麼外面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要不是白大人急匆匆的回了家,奴才也不敢說這沒譜的事。」
他是見識過這位康樂郡主有多受寵的,要不是因為這,今日他也不會說出來。
正是這個時候,外面的小太監就小步走了進來,低聲稟告道:「定西王在御書房門外跪著,說是……請罪……」
軒賢頓時冷笑一聲,「光長心眼不長腦子!」
蘇青垂著頭不敢回話,這是說定西王上白家的門找茬的事。
「讓他進來跪著,朕倒是要聽聽又折騰了什麼!」軒賢聲音中帶著威嚴,小太監趕忙應了,退了出去。
「你開朕的私庫,帶著藥去白家看看。」軒賢沒有說是誰,但是蘇青知道是自己,連忙應道:「奴才這就去。」
他就說今日這事皇上必定在意!
蘇青腳步匆匆的出了御書房,剛好和一臉凝重的定西王碰了面,蘇青退後倆步行了禮。
定西王按照謀士說的,一臉凝重加擔憂的走進了御書房中,見到他的父皇就跪地上了,嘴裡面喚道:「兒臣有罪!」
蘇青嘴角抽搐了一下。
將有罪喊的如此理直氣壯、震耳欲聾的也是沒有第二個人了。
不過也是奇了。
定西王什麼時候請過罪?
那是三天不惹事就閒不住的人,朝堂上往上告狀的摺子五天沒有皇上都有些不習慣!
就是上一次,在望遠山上差點逼死康樂郡主的事情也沒有見這位這般乾脆的請罪……
蘇青心裡面「咯噔」一聲。
該不會是……這一次傷的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蘇青心裡面突突的,走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後面的小太監跟不上又不敢說什麼,額頭上的汗都開始掉了。
軒賢走到了御桌後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沉的厲害,「什麼事能讓定西王趕早進宮請罪?!」
一聽這話,定西王有些懵。
什麼事能將他父皇氣成這樣?
他今日在朝堂上看他父皇臉色還正常的,怎麼一轉眼就……
定西王不禁心中發沉。
難道真是他私自調兵出城的事情讓他父皇已經惦記成這般模樣?!
定西王這一次的面色真的是凝重的厲害,都不用裝了。
定西王跪在地上磕頭,沒有起身說道:「兒臣並沒有不敬父皇的意思,現在兒臣已經知錯,還請父皇息怒……」
定西王猶豫了一下說道:「兒臣願意領罰!」
軒賢這個時候都開始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