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巧兒。”太后細細的摩挲白果的臉頰,卻見一直垂眼的白果抬起眼睛來。
對視上眼睛時,對方眼尾上挑的弧度就更加明顯,也衝散了那份儀態中的嫻雅,將少女的天真活潑勾勒了出來,也讓深情流露了出來。
只是被這樣看著,就好像自己是她眼中的唯一,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個。
但這只是表相。
如果看清楚這雙眼眸,就會發現裡面藏著的是心計、是權衡利弊、是利益、是理智,也是她自己。
“還是差了點。”太后收回手。
終究只是相似,眼睛就更不可能一樣了。
“是,慈母皇太后仙女下凡,非臣女能比較的。”
慈母皇太后怎麼樣她沒有見過,但是能教匯出皇上,並且讓皇上至現在都會誇有大才,甚至因為慈母皇太后而願意相信女子可以為官,所以白果願意尊敬這位。
“倒是會說話。”太后看向舉手投足之間無一不貴氣的白果,“一直在鳳州生活?”
“回太后娘娘,臣女自幼身子不好,三歲時離開京都去了鳳州將養,待了十年。”
當年離開京都的時候整個京都都在說她病入膏肓,所以這話她不怕查。
“鳳州四季如春,倒是一個好地方,能養出你,就更是一個好地方了。”太后雙眼犀利。
一個遠在鳳州的病秧子,是怎麼養出來這通身貴氣的?!
怕是專有人秘密培養,就為了送到皇上眼前吧?!
“母后這麼一說兒臣才恍然,怪不得兒臣總覺得有些熟悉,這一舉一動不正是宮中教養公主的規矩嗎?”司皎潔一副吃驚的樣子,眼睛看著的是皇上。
白果輕輕一笑,才不慌不忙的說:“皇后娘娘,臣女學的是縣主的規矩。”
封縣主,宮中會出教養嬤嬤教言行舉止,只是皇上下了聖旨,卻是沒有讓蘇青帶人過來。
不過這件事看得不是事實,而是……
“既然皇后都覺得教養嬤嬤教的好,那回頭朕一定重重的賞。”軒賢放下喝了半盞的茶,平穩開口。
司皎潔面色微僵,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換上笑容,“皇上說的是。”
縣主的身份都養成公主的貴氣了,好哪裡了?!
太后默不作聲。
“這個時辰愛妃們還在太后這裡,是空閒了嗎?”軒賢看向在場的二十幾號人。
從那天採選之後他就沒有進後宮,這一眼過去有幾個陌生的、有幾個眼熟想不起來的、有幾個上一世寵幸過的、有上一世早懲戒出去的。
此時一眼看過去只感覺亂糟糟的。
眾多妃嬪身體一僵。
她們不走不還是因為他在這裡嗎?
什麼時候她們敢在皇上之前走了?
嫻妃第一個站起身,向著上位行了一禮柔柔說:“太后、皇上、皇后,臣妾宮中確實還有事情,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軒賢緩了臉色,點頭說:“去吧。”
嫻妃露出一個嬌羞的笑容,這才轉身離開。
“臣妾也告退了。”貴妃起身,行了一禮。
“嗯。”軒賢的視線落在了這位身上,應了一聲。
麗妃和德妃先後起身,同時行禮告退,軒賢同樣說了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