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她三年的時間中總要叫白果早早起床,但是白果也一直沒有和她說過重話,只會在起床之後練字、讀書、彈琴……
她記得這麼清楚也是因為她首次見到一個女人可以活的這樣的卓越,她也是真的羨慕。
但是有些話是不能往出說的,一個丫鬟竟然妄想這些,說出去就要被髮賣掉的。
“康樂縣主。”別夏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直起上身對視上白果的眼睛,鄭重道:“奴婢之前確實心有妄想,這才會惹出這些事情,讓縣主煩心。
可縣主卻心慈只讓奴婢思過,並不處罰奴婢,也沒有放棄奴婢,讓奴婢有改過的機會,奴婢在這裡叩謝縣主大恩。”
說完別夏再次磕了一個頭,才又直起身說道:“奴婢跟在縣主身邊三年時間,三年中雖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一直以來盡心盡力、從未做過對不起縣主的事情。
今日奴婢也以奴婢父母起誓,此齷齪之事以後絕不再犯,此後也必定盡心盡力伺候縣主,求縣主讓奴婢回您身邊繼續伺候。”
白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別夏重新磕頭直起身才問:“說完了?”
別夏一愣。
在她的想法中,白果沒有降她的罪,沒有處罰她不就是因為還要她伺候嗎?!
她知道白果的貼身丫鬟只有她和於蝶,可是於蝶是個腦子不清醒的,所以事事還需要她去處理。
既然還需要她,那她今日表一番態度這件事不就可以過去了嗎?!
“別夏,我現在是縣主,有的是丫鬟來為我做事,機靈的也不止你一個,我想要什麼樣的丫鬟,就有什麼樣的。”白果再次輕抿了一口茶。
“我從最開始就說了,你要仔細想想你有什麼能讓我放過你地方。可你現在說的這些,都不足以讓我饒過你、繼續用你。”
白果指節劃過茶托,將茶杯放下,“你要說盡心盡力、要說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這些於蝶比你做的都要好。那你現在的意思是在告訴我,你已經沒有用了嗎?”
別夏瞳孔猛然一縮,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縣主,奴……奴婢……”
別夏急出了一頭冷汗。
她有什麼?
她忠心不夠,甚至不如於蝶。
她機靈,可是做丫鬟的有幾個不機靈?!
於蝶這樣蠢笨的才是少數!
她瞭解白果的習慣,可這些只要是在白果身邊待幾個月就都清楚了。
她有什麼是白果喜歡的?有什麼是白果需要的?
對,一定有!
不然她不會坐在這裡聽她說這些話!
那是什麼呢?
是什麼讓白果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願意聽她這些話的?
這些年她一直心思不正,這些年只想給自己找一個可以錦衣玉食的男人,所以在白果身上下的功夫不足她原本在公子那裡下的心思的三分之一。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一直是一等侍女,甚至白果每每出去都會帶著她。
這就說明白果根本不看重她是否忠心這件事。
而昨日鬧出來事情之後白果也沒有第一時間找她算賬,而是確認了白家大門是否關著、夫人是否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