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都裝瓶了,全被砸毀了,損失慘重。
別說是顧家其他人了,就是甜寶兒自己也覺得心疼。
酒窯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此時空蕩蕩的,甜寶兒看著心情很煩躁。
顧老太嘆了口氣,“生意果然不好做,和官場一樣,勾心鬥角。”
“再不好做,咱們也得做,不然家裡的小子們註定入不了仕,農活又幹不好,總不能餓死。”顧老頭道。
甜寶兒一聽這話,大為震驚,什麼叫註定入不了仕?
不說別人,顧四郎可是讀書的料,齊老先生說他明年都能下場參加鄉試了,不出意外,十有八九能透過,就能夠到州府參加府試。
這會,顧老頭卻說顧家兒郎註定入不了仕,顧四郎和幾個小的不在,如果讓他們聽到了,還會繼續讀書嗎,心態會不會崩了?
甜寶兒很不理解,好好的良民,怎麼就無法入仕?
再聯想爺奶的不簡單,甜寶兒冒出了一個驚悚的想法,爺奶該不會是朝廷逃犯吧?
顧老頭和顧老太可不知寶貝孫女把他們當成逃犯了,正在審問女工呢。
原來縱火的女工名叫小玲,之所以會淪落到牙行,是家裡太窮日子過不下去,被父母賣的。
但小玲不恨父母,乞巧節那天放假,她去看了父母。
當時,她才知道父親病重,卻無銀治病。
酒坊的女工都是雖然賣來的,但也是發工錢的。
小玲去藥鋪拿藥,因銀錢不夠,苦苦哀求藥鋪掌櫃。
為了能賒賬,她說出自己在顧家酒坊工作的事,恰巧被兩名女子聽到了。
這兩名女子是一對主僕,她們替小玲付了藥錢,把她帶到無人之處,套問出酒坊的情況。
最後,她們還給了小玲一筆銀子,讓她毀掉顧家的酒坊,如果能把顧家的人也燒死,事後還有酬金。
小玲如今正是缺銀之際,查德到這麼這麼多銀子,既解了燃眉之急,又是暴富。
財欲迷人眼,她自然照做不誤,本以為做得滴水不漏,沒想到這麼快就事蹟敗露了。
小玲並不知兩名女子的身份,但和女子約定好,事後碰面的地點。
經過一番商量,顧老頭讓她去和對方接頭,並讓顧大郎在後面跟著。
到了晚上,顧大郎才回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小玲和那兩名女子都被送到了官府。
縱火殺人,毀了酒坊那麼多酒,罪行很嚴重。
但連同小玲在內,三人都無力賠償顧家的損失。
至於主謀女子的身份倒讓人意外,其中一名女子竟是金大寶外室之女,另一人是她的婢女。
金大寶出事後,便斷了給外室的供養,外室與她女兒自然對顧家懷恨在心。
不過,她們一開始並沒有想過要報復顧家,只不過是因為恰巧遇到了小玲,臨時起意。
“現在人被關著,至於縣令會怎麼判決得等明日再看了,現在的問題是她們賠不了咱們家的損失。”顧大郎道。
顧老太和寶貝孫女被活活燒死,本來就一肚子氣,聽到這話,頓時來氣了,“賠不了?那咱們就得自認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