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此時,她就像聽到魔音一般用盡全身力氣往前快速走去。
她很想跑,可全身傷痛再加上一天水米未進,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
見老婆腳步加快往前走去,許青禾也加快了腳步。
雖說他一瘸一拐,但體力畢竟比女子充沛,很快,他便追上了女子。
“你為什麼要跑!”許青禾一把拽住女子胳膊,“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跑?”
女子回過頭,用力推開許青禾,看到許青禾那冷到變形的臉,身子不由得往後倒退。
“我不跑,等你打死我嗎?”女子在與許青禾一兩米距離站住,全身繃緊。
“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你為什麼就是不信,為什麼還要跑!”
許青禾兩隻拳頭攥的咯吱響,女子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肉幾乎都在抽搐。
“你的話沒有一點可信度,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女子反駁了一句,且再次後退幾步,她偷偷看了眼四周,行人隨處可見。她想,就算許青禾再怎麼暴躁發瘋,應該也不至於會在大街上動手吧?
果然,許青禾似乎確實忌諱女子心中所想那般,他努力揚出一絲笑容,朝著女子慢慢走進:“別鬧,跟我回家吧。”
路上,只有少數行人停下腳步觀察,最終都以小兩口鬧矛盾為由走開,或者不予理睬。
看到許青禾的笑容,女子恐慌到極點,下意識的再次後退。
女子後退,許青禾也是步步緊逼,終於在女子踩到一塊石頭身子踉蹌將要跌倒時,許青禾趁機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胳膊。
“我看你往哪兒跑!”
就像一頭飢餓已久的狼抓到一隻羊羔一般,許青禾笑的很歡。
“你放開我!”女子用力甩動胳膊,可許青禾的手就像一條噬肉的蛆蟲根本掙脫不掉。
“別掙扎了,你跑不掉的,哈哈。”
女子明顯感覺到許青禾抓住自己的手正在用力,不多時,她感覺自己的整條胳膊已經麻木即將失去知覺。
“信不信我叫人了!”
瞪著許青禾,女子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飲其血。
許青禾不屑道:“你叫啊,別忘了咱們是夫妻,不會有人摻和別人家事的。”
“救命啊……”
女子衝著四周大喊幾聲,她此時不管別人會不會摻和他們的家事,她只期望能來個人替自己解圍,趁機甩脫掉許青禾這副“狗皮膏藥”即可。
等了許久,並沒有見到有人過來,她徹底失望。
看來,真如許青禾所說,對於家事之間,不會有人干預。
“所以,還是跟我回家吧,老公飯快做好了。”許青禾一邊的肩頭聳了下,抓著女子的胳膊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人是個變態,快救救我!”
雖然被拉著,可女子仍然不甘心的再次看著四周求救。
可週圍行人要麼匆匆走過,要麼竊竊私語討論一番,始終沒人上前。
“等一下!”
這時,女子身後突然響起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