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見是許醫生,焦球兒連忙坐直身子。
“許醫生來了。”
章淑燕也是一臉尬色的站起身,不自然的也打了聲招呼。
許青禾笑著走到床邊,問道:“感覺怎麼樣?”
“今天比昨天又好了一點。”焦球兒輕輕晃了晃腿,隨之,他看向許青禾身後問道,“對了許醫生,之前跟你一起的那位醫生呢?最近怎麼沒看見他了?”
“實習期滿,已經走了。”許青禾伸出一隻手輕輕按了按焦球兒的腿,滿意的點了點頭:“確實恢復的不錯,再過一兩天就可以回家修養了。”
章淑燕感謝道:“多虧許醫生的醫術精湛,謝謝許醫生。”
許青禾笑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病人的病情好的快,作為醫生也很欣慰。”
說著,再次按了按焦球兒的腿。
當看到許青禾那隻按著自己腿的手時,焦球兒微一皺眉:“許醫生,你的手怎麼了?怎麼破皮流血了?”
“哦,這個啊……”許青禾連忙抽回手,背於身後,支支吾吾道,“哦,這個是昨天……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嗯,對,是……是摔了一跤。”
“這樣啊。”焦球兒沒有去多想,關切道,“看起來挺嚴重的,許醫生可以擦些碘伏。”
這時,一邊的章淑燕嗤聲道:“許醫生自己就是大醫生,用啥藥還用你教?鹹吃蘿蔔淡操心。”
焦球兒撇了撇嘴:“我這不是關心許醫生嘛……”
許青禾擺擺手道:“就擦破一點皮而已,不用擔心。”
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許醫生剛走,焦球兒便一腳踢開被子,胖臉扭向一邊,宛如受委屈的孩子嘟著嘴:“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非要拆我的臺!”
看著焦球兒那死樣,章淑燕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回他的邊上,幫他把被子重新蓋好,柔聲道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我保證不會再在外人面前駁你面子了。”
“這還差不多。”
說著,焦球兒順勢抱住章淑燕。
查房完畢,許青禾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看著那破皮的手背,神色肅穆。
半刻後,他將桌前女子的照片拿在手裡,手指甲颳著那女子頭部,發出尖銳的刺耳聲。
接著,手指漸漸往下滑去,露出森然的微笑。
…………
“呼……!終於搞完了,回家真好!”
茅三道把百鳳新村住房裡的東西全部搬回了鄉下老家。
他本來計劃著從鄉下拿些東西去百鳳新村,可自從經歷了韓宇這件事後,他改變了主意。
他覺得還是住在鄉下相對安全些。
打不贏,難道還躲不起嗎?
對於那交付的三個月押金,茅三道也沒打算去要了,老人不易,權當是做了一次善事。
臨走時,茅三道也偷偷將鑰匙放在了耳背、亂扣屎盆子的大爺那兒。
毛球兒似乎也喜歡待在這個老家,剛落地,便迫不及待跑到紙箱裡躥進躥出,好不快活。
看了下時間,已到飯點,茅三道走進廚房,往電飯鍋裡舀了幾碗米,擰開水龍頭,開始淘洗。
剛準備蒸上,茅三道聽到毛球兒的叫聲,而後,有人叫他名字。
“三道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