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三帥,我真服你了!”焦球兒一把奪過茅三道手中的門把手,胖臉氣的抽搐,幾乎扭曲,“你要死啊!”
被罵,茅三道也不敢大聲還嘴,小聲喃喃道:“那麼大聲幹嘛,大…大不了賠你一把鎖得了唄!”
焦球兒嘗試著將門把手安裝上去,可連續試了好幾次,卻是怎麼也安裝不上了。
咣噹!
他將門把手扔在地上,看著茅三道大聲說道:“賠?賠個屁!你知道這把鎖跟我多少年了?從我搬來這裡都沒有捨得換它。
這麼久都處有感情了,你倒好,直接給我幹廢了!”
“就一把鎖而已,你怎麼看得比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還重?”茅三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吧唧下嘴,感到很無語,不就一把鎖,焦球兒至於這麼激動嗎?
“哎?這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焦球兒頭一仰,“鎖,可以保護我的財產以及隱私。你?除了給我搗亂還能幹啥?”
茅三道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倒不是因為贊同焦球兒的言論,而是他在理虧一方,畢竟鎖確實是被他弄壞的。
被焦球兒數落,也只能老老實實聽著。
“那現在怎麼辦?”看著已經打不開的門,茅三道問道。
焦球兒白了他一眼:“能怎麼辦?天亮找開鎖師傅唄!”
說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樓梯臺階上,看樣子,他是準備這樣坐等天亮了。
茅三道也坐在了他旁邊,順手掏出煙盒,抽了一根遞給焦球兒。
焦球兒用胳膊擋了回去,沒好氣道:“說了,戒了。”
吃癟,茅三道直接叼在自己嘴裡,問道:“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焦球兒兩腿耷拉在樓梯上,眼皮有些沉重,靠著牆壁回道:“還能幹什麼啊,加班唄。”
咵呲……!
茅三道點燃香菸,猛抽了一口,說道:“加班到這麼晚,你也是夠拼的。”
透過樓梯口看向窗外那微風拂過的老樟樹,焦球兒眼神迷離,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你不懂,當你為某個人而奮鬥時,你就會覺得你現在的拼其實都是值得的……”
“嗯?”茅三道扭頭看著焦球兒,“為某個人奮鬥?啥意思?”
突然間,茅三道感覺自己有些聽不懂焦球兒這話中的意思。
什麼為某個人而奮鬥,還有什麼都是值得,他聽的有些迷糊。
他在腦海裡努力回憶跟焦球兒在一起時的點滴情景,從來沒有發現焦球兒像今天這樣矯情反常。
所以,茅三道覺得焦球兒肯定是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說吧,這些天你揹著我幹什麼了?”茅三道碰了碰焦球兒的胳膊,一臉壞笑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能揹著你幹什麼?”焦球兒趕緊低下頭,儘可能避開眼睛的對視,順便也調整了一下坐姿,“就…就是有感而發而已。”
“不對,你這樣子肯定不對!”別人不瞭解焦球兒,茅三道可太瞭解他了。
兩人相識多年,焦球兒基本上有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尤其是焦球兒那雙眼睛,遇事時總會不受控制的飄忽不定。
這,明顯就是心虛的表現。
恍惚間,茅三道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猝然問道:“你不會是看上南門巷某個女人了吧?”
聞言,焦球兒迅速反駁道:“老子品味不會差到這種程度!”
茅三道還是有些不相信,焦球兒目前這樣子,他認定就是心裡有人了。
而焦球兒此前經常“光顧”南門巷那些按摩店做些“腰部肌肉運動”來達到心靈以及身體上的慰藉。
所以,除了往這方面去想,茅三道實在也想不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