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茅三道一臉的傲視與不屑。
“你可以試試!”
輕描淡寫地一番話,茅三道感覺全身汗毛開始倒豎。
這隱藏的這個“人”儼然就是一個變態,將殺人說的如此微不足道。
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朋友就是焦邁奇?
為什麼對自己的事瞭如指掌?
聽他的口氣,好像對爺爺的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突然想到了什麼,茅三道猛然看向四周,大聲質問:“我爺爺跟姬叔是不是你殺的?!”
“沒錯。”
聽到這裡,茅三道顧不得思考這人為什麼會回答的如此乾脆,他胸中頓時怒火翻騰,雙目殷紅、暴戾吼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聽我的安排,做好書屋的主人,保護好你爺爺的魂魄跟你朋友的性命。你要記住,你如果不答應,後果很嚴重。”
茅三道明顯愣了下,而後就如同洩氣的皮球癱坐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之爽快、毫無避諱的承認自己就是兇手。並且聽語氣,似乎並不擔心茅三道會找他報仇。
甚至,壓根就沒把茅三道當回事。
此時的茅三道覺得,目前想要報仇,有些痴人說夢。
畢竟,能輕而易舉殺了爺爺,還能大言不慚威脅自己說毀了他的魂魄;可以想象,這人的手段很是高深,而且對自身的實力極其自信。
再說,此人到底是人還是鬼自己都還沒摸清楚,談何報仇?
人是個很神奇的動物,當從某個極端再過渡到另一個極端,心態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
俗稱,破罐子破摔……
簡稱,釋懷。
既然無法改變事態固有的走向,唉,那就去他媽的,既來之,則安之。
這人的底細和為什麼要殺爺爺跟姬叔,茅三道想了想,只能日後慢慢查清了。
君子復仇,十年不晚,機會來了,報仇也就不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而現在,如果真的如這人所說,倘若自己不答應,連累到焦球兒也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思量再三後,茅三道慢慢起身,壓抑住內心的怒火,上前,撿起地上的那本比自己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說明書攥在手裡:
“如果我答應你做屋子的主人,有什麼好處?”
“剛才已經說了,榮華富貴,任你享用!”
茅三道不情不願慢慢翻開說明書,只見說明書的扉頁赫然寫著:首任屋主姬一臣。
當茅三道看到姬叔名字時,大吃一驚,就連面部的肌肉都在顫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他的名字被紅筆給圈起來了?”
“任職期限已到,必死!”
茅三道後背一陣發寒,沒想到自己居然入了虎穴。
“所以,你現在應該感到慶幸,你是第二任屋主。”
“你真特麼黑!活該你只能待在暗處!”茅三道咬牙切齒罵了一句。
他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倒不是說他不怕死,而是篤定,既然這人選擇自己做屋子的主人,那麼肯定是有其它目的。如若不然,自己的這種說話方式早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他斷定,只要答應做這屋子的主人,那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肯定會留著他的性命,對應的,短時間內也不會傷害他。
自然,說話也難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