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頓打捱得挺狠。
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在醫院裡住了兩天,我就強行出院。
張春年比我慘,他被打成嚴重腦震盪,什麼都吃不下,吃了就吐。我看他的時候,他正趴在床前往盆裡吐著什麼,精神萎靡,臉色慘白。
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我一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老弟,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王八蛋的李得勝,不得好死。等我出去必須得弄死他,下手也太狠了。我手下的一個兄弟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我坐到他旁邊,安慰道:“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反正打也捱了。下次再出去,多帶些人,李得勝肯定盯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趁著我們這次人少,去的地方又偏僻,才選擇動手。不過張哥,你的人明明被人按住了,我們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張春年看看夏希程,金典和麻若晨。
我說:“張哥,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昨天要不是老夏拿著我的玩具槍嚇唬人,我們還真跑不了。”
張春年放下心來道:“我在張春年身邊安排了人。他這個人,你們暫時還不瞭解,心狠手辣,心思縝密,要不是他身邊有我的人,我們全得完蛋。其實,有一件事,我也明白,我的身邊也有他的人。”
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張哥,好好養傷,走廊外邊都是我們的人,你放心休息好了。”
張春年擺擺手說:“他不會再來的,他很謹慎,一擊不成,保證躲得遠遠的。”
從醫院裡出來,我回到家裡。
邊涯見我回來,甚至都沒回頭看一眼。
夏希錦在符玉安的安排下,第二天就已經上班,所以麻若晨做飯。
廚房裡一會兒摔盤子一會兒摔碗,還有一聲聲的大叫,夏希程連忙跑了過去,才發現麻若晨渾身是油花,臉上是面,夏希程挺嚴肅的一個人,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若晨,做個飯怎麼跟人打架似的。”
就連邊涯都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我是傷員,不能做飯,夏希程能吃。我說:“老夏,下面買飯去!”
夏希程點點頭說:“行,我馬上去買。”
麻若晨連忙說:“程哥,幫我帶份魚香肉絲回來。”
“你以為去飯店吶。”
邊涯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看還是別買了,對手都下死手了想對付你們,你們還敢外面買東西,也不怕下毒毒死你,還是我來吧。”
我驚訝的合上嘴。
邊涯做飯的能力超出我的想象,表面看上去冷酷無比,做起飯來非常迅速,尤其是刀功,切菜那叫一個快,電視上的刀功節目我看過,但比邊涯強不了多少。
再看看夏希程和麻若晨臉都綠了。
切菜,炒菜,出鍋一氣呵成。
端上飯來,我們不斷的誇獎,邊涯卻說:“杜志國的事什麼時候解決。”
我愣了一下。
麻若晨說:“你有沒有感情,意哥還受著傷呢。”
邊涯冷冷道:“我只關心杜志國的事。如果不是你們阻止,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