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練成過天河太難太難。
賭桌上都會鋪上一層綠布,過天河就是靠指力把牌從綠布的下面彈出。就如藍姐,她在碰到賭桌時,彈開紙牌,把原來的牌放回去,荷官收牌時自然的把牌收走。
聽起來十分簡單,但做起來非常困難。
指力要求高,力氣小了,牌彈不到荷官的手裡,力氣大了,牌很可能會飛出綠布。而且每家賭場的賭桌大小不一,完全靠眼力和指力的配合。
就衝這一點,過天河就難倒了百分之九十九老千。
這需要兩個人驚人的默契。
當然一個人也行,如果是我的話,發下牌來,手裡再有副假牌的話,透過其他千術的配合,想贏是沒問題的,並且不會撞點。如果萬一撞點,打死不承認,賭場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只能說牌出現了問題。
沒有人配合的話,過天河只能用一次。
我從桌上下來,又坐到了酒水免費區,喝著飲料。
張春年看出我有事,把藍姐扔在一邊,走了過來,小聲地問:“畫意,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有些心不在焉。”
我看向藍姐問:“你跟那女的認識多長時間了?”
張春年有些疑惑道:“時間不長,大約兩個月吧,還是在賭桌上認識的,又浪又賤的娘們兒,你怎麼會關心她?”
我勸道:“張哥,你還是離這個女的遠一些吧。她是想透過你認識你的朋友,然後達到什麼目的。你可能不知道,她是鬼千!”
“鬼千!”張春年聲音有點兒大,“鬼千是什麼東西。”
“你小點兒聲!”我小聲地把鬼千是什麼東西告訴他,不過剛才他的聲音那麼大,藍姐還衝著我們這裡看了兩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如果她知道我看出了她是鬼千,那她肯定也知道我是個資深的老千。
張春年這嘴,什麼都管不住。
就像喝酒,沒事兒喝閒酒的時候,是逢喝必醉,喝不醉不足以體現他大丈夫的豪氣與勇氣來。
張春年相信我,跟藍姐打了招呼,離開了。
但我沒走,邊涯他們正玩兒開心。
我獨自一人喝著飲料,觀察的場子,新開的,各項設施並不全,應該能有些搞頭。藍姐走了過來,坐到我旁邊,我下意識的往邊上靠了靠,不過我這細小的動作不可能逃過她的眼,她笑呵呵地說:“小弟弟,你似乎很怕我。”
我看看她,長得可人,但我不喜歡。
有時候,一個人長得再好看,也會讓一部分人感到莫名的討厭,藍姐在我眼裡就是這種人。
“我不喜歡跟陌生人靠得太近,我被陌生人騙過,抱歉。”我大大方方地說。
“是嗎?小弟弟和姐姐說說,你是怎麼被人騙的,是不是被人騙錢又騙色?”說完,她咯咯地笑起來。
我嘆了口氣道:“兩年前,朋友帶著我去了現在這種地方,和一個女同學相遇,我當時贏了不少,女同學的加入讓我贏得更多,我和她關係更加好了,也越來越熟悉,但是後來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去了賭場,尤其是那些有錢的人,輸得精光,要麼被人騙光,反正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我喝了口飲料,接著說,“我家也因我敗光,後來有親戚到了我家,他告訴我,我是遇到了賭場上的鬼千……”說到這裡,我看了藍姐一眼,她臉色微微變了。
我假裝看不到,繼續說:“鬼千很可怕,不單單在賭場,還融入人的生活,親戚在澳門那邊有場子,如果不是他,我一輩子也不會明白為什麼我會輸得那麼徹底,險些連命都搭上,所以從那以後,我很少賭,就是來,也是和朋友怡情一下。”
藍姐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