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小時過去了,我連摸牌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我是可以藏牌的,但是我沒機會藏牌,剛才看著亂七八糟的棄牌,藏起幾張牌誰也不會注意,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他們棄牌非常講究,不會亂扔到牌堆上,都是放在自己前面,有的亮著,有的扣著,而且莊家發完牌後都會把牌放到自己前面。
如果誰贏了坐莊的話,都是手動去撿玩家前面牌。
上桌之前可不是這樣。
從頭到尾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難道這一桌人都是一夥的,有生人加入的話,為了防止有人出千才這麼幹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桌人真是太可怕了。
開始到現在,我光續底錢就扔了一千多塊。
剛剛有一把牌不小,結果遇到冤家牌,比我大了一點,我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這是我第一次沉不住氣,很讓人惱火。
老千沒辦法出千,說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
我無意中一抬頭,金典正好看向我,他看到我的臉色不好,棄牌後走向我,對我說:“走嗎?兄弟。”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傍晚了,讓人氣憤的是,我一把沒贏,差不多輸了一萬。本來我是不想走的。
金典拍拍我的肩膀,“走了。不玩兒了,我他媽的輸了一萬多。”
我一聽,就知道這裡有鬼,金典的千術雖然不如我,但是比普通老千手法要強不少,他也輸錢?怪?瞬間我就冷靜下來,凡事不能上火,老千不是賭徒,我想起了這句話,站起來,伸伸懶腰,“走,回家吃飯。”
金典給我支菸,鐵盒往地上一扔,非常響亮,寶馬的車鑰匙來回的晃,他這麼做是故意的。
下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小聲說:“你是不是也沒機會。”
金典點點頭道:“沒錯。連摸牌的機會都沒有。”
頓時我就明白了,這個場子百分之八十人都是托兒,進進出出的人無非是製造一種假象。
金典又說:“我們下樓問問那娘們兒去!”
“她不見得告訴你。”
“草,就她那樣的,我讓她跪地吞了他都品味道。”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們一下來,石菲菲就愉快地問金典,“玩兒高興嗎?”
金典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再給我煮杯咖啡。菲菲。”
“嗯。”她揹著我們正煮著咖啡。
“你實話告訴我,你這場子幹什麼的?”
她轉過身看著金典,沒說話。
金典有些生氣,“行,不說是吧,走了,不喝了!”
石菲菲立刻抓住了金典的胳膊,“典典,你別生氣,我不是不想說,是因為……”她有意無意地看向我。
金典說:“我的生死兄弟,你大膽地說,這場子絕對不是他媽的是賭場,另有乾坤吧。”